扔下那句话后,谢祯唇线绷得紧紧的,毫不犹豫地迈步离开。
“……”
虞枝望着谢祯大步离去的背影,一时间如鲠在喉。
她当然能看出他显然是生气了,人家也是出于一片好心,特意挑了礼物赔罪,可惜对象却并不领情,换做是她恐怕心里也不会舒服。
她垂眼看着手里的小匣子,心里有淡淡苦涩蔓延开来。
扔当然是不可能扔的,她将匣子小心翼翼收进了怀里。
虞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硬下心肠。
这样也好,她本来就不该和三爷有过多的牵扯。
他将来要娶的夫人,应该是出身世家贵族,德行品貌皆是上乘的女子。
能早点断了念想,也是一桩好事。
……
接下来的几天,虞枝都有意躲着谢祯,两人在府里几乎很少碰面,就连碰了面,也甚是疏离客套,仿佛陌生人一般。
阴差阳错,这倒是让一直偷偷摸摸观察着二人的大夫人有些拿捏不定。
要说这两人若真有什么纠葛,难免会在平日相处的时候流露一二。
而她冷眼旁观这些天,愣是没逮着错!
难不成这里面真有什么误会?
——
薛淮景勉强算是锦衣卫编外人员,没事儿就爱来北镇抚司晃悠。
这日他哼着曲儿准备来找谢祯讨赏,笑得玩世不恭:“怎么样,我教你的法子管用吧?是不是该付点酬劳……”
谁料他话还没说完,刚一进门,迎面一个镇纸飞了过来,幸亏他手脚灵活躲得快,否则脑袋上非得挨一下不可!
薛淮景惊魂未定站稳身子,满是惊愕地抬头看过去:“谢祯你疯了?我招你惹你了?!”
谢祯坐在案前抬头看过来,眉眼阴沉,薄凉一笑,指了指门口的方向:“看到门口的牌子没?”
薛淮景一愣,又倒回去仔细看,现门口当真竖了块牌子,上面写着——
“薛淮景与狗不得入内。”
他脸色当即一黑,抬脸骂道:“你有病吧?拿我跟狗比?”
谢祯凉飕飕瞅着他一声不吭。
他这副就差没把不虞写在脸上的样子让薛淮景下意识心生警惕,他摸了摸脸蛋贴着门往里走:“你倒是说啊,我怎么你了?一上来就这么冲的火药味儿,过完河就拆桥是吧?”
听到他提这件事,谢祯眸光冷了冷,嗓音仿佛含着冰:“你还有脸提?”
他勉强压下心头的火气,“我照你说的做,东西也送了,她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还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拒绝了我。”
薛淮景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
指的是谁,闻言诧异地瞪大了眼:“不能够吧?”
他仔细想了一通,十分费解,凑上前去:“你送了她什么?”
谢祯冷冰冰道:“簪子。”
薛淮景抓耳挠腮,忽然灵机一动:“是不是你的眼光太差了,她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