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完全不知道美丽的珊瑚为什么会在美人鱼的操控之下附带上毒素,但是戴先生相信,只要将这些珊瑚碎屑远远的吹走,就不会再对自己这边的人造成什么伤害了。
很显然,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同样也是美人鱼不愿意看到的。
但见美人鱼眉头一皱,身上再一次的冒出来一些粉红色的气流,居然是想着再一次将自己珊瑚雨丝的力量加强,重新回归到马车的四周来,向着马车上的几个人逼近过去。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在美人鱼看不到的后方,一道青色的光芒闪烁着,张雅舒的飞剑在空中转了一个大圈之后,并没有无助的落在地面之上,反倒是原路返回,冲向了美人鱼的后背。
这是美人鱼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同样的,这一次飞剑飞回来的度要比第一次飞出去的时候更加快捷,以至于美人鱼终于察觉到背后巨大的危险的来临的时候,张雅舒的飞剑离着她的身体已经不足半米的距离。
美人鱼几乎是被吓得魂飞魄散,珊瑚雨丝再也没有心思操控,彻底的失去了控制。
无数的珊瑚碎屑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朝着地面上跌落,与此同时又在戴先生挥洒出去的空气流动的作用下,向着离马车更远的地方飘飞出去。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美人鱼相信自己只要是将更多的力量用于施展这一珊瑚雨丝,让徐等人彻底的中毒并不会是不可预期的事情,但是,同样可以预期的是,自己同样会在张雅舒的飞溅之下丧命。
但见美人鱼身上那间粉红色的袍子骤然鼓了起来,这间粉红色的长袍之上居然是慢慢的荡漾出一些细小的波纹,转眼间演化成为一道道的缝隙,盖在了美人鱼的身体四周。
几乎是在眨眼的时间之内,美人鱼身上的这件长袍居然是演化成为一件粉红色的盔甲,将她的身体包裹起来。
与此同时,张雅舒的飞剑终于是刺在了美人鱼的后背之上。
只不过,因为她身上多了这层盔甲的缘故,飞剑没能刺入她的身体不说,反倒是因为盔甲表面太过光滑,向着一边偏移了一些。
美人鱼身上的这件盔甲看着很好看,但是有一个巨大的缺点,那就是它并非是完整覆盖,差不多能够覆盖住的全是要害部位,而像是胳膊、大腿、腰部这样的区域,基本上还是毫不设防的。
张雅舒的飞剑在美人鱼的后背上一滑,并未完全的划向远方,最终在拖了背甲的位置之后,刺入了美人鱼的后腰之中。
美人鱼的后腰位置没有盔甲掩盖,这一下虽说不是直接刺入,同样是让美人鱼感受到了锥心一般的疼痛。
她受到飞剑的直接冲击,本身就是有点站立不稳,现在后腰受伤,只见她全身一震,险些没有从树干上摔落下来。
如果说美人鱼现在最最怨恨的事情,那就是自己这套盔甲的不完整了。虽说飞剑从腰部刺进来,不一定会让自己当场毙命,但是受伤肯定也会轻了。
感受着飞剑在自己身体内的深入,美人鱼都有些绝望了。
——受伤之后的自己,怎么可能还是张雅舒的对手?
美人鱼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是悲剧的了,张雅舒的飞剑至少是已经插入了她的后腰足有三个厘米,然而就在这时,又是一声强烈的破空之声传来!
这一声破空之声来自于树林的左侧,声势极其凶猛,也不知道究竟是一样什么东西在快的突进着,但是一旦与这风声相遇的枝干和树叶无不是偏偏粉碎,向着两边闪开。
当着一道破空之声快突进的同时,在它的四周飞舞着无数的枝干树叶的碎片,很像是一条灰色的长龙。
张雅舒的眉头明显的一皱,凝目望去,却见这一道风声最终飞临美人鱼的身上,毫不客气的撞在了张雅舒的飞剑之上。
这一道风声撞击的角度有些偏,偏于斜后。
但听飞剑之上骤然爆出一声鸣响,已经是背着到风声撞的倒退出美人鱼的身体,向着更远的方向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
张雅舒心神一震,整个人似乎是同样遭受到了攻击一般,脸色有些煞白。
飞剑乃是东方修道士的另外一个生命,现如今飞剑受到了强力的攻击,张雅舒几乎是感同身受,心中满是讶然。
要知道,以张雅舒的身体强度,能够收到这种间接的影响之后,还能够脸色煞白的攻击力量并不多见。
但见她的飞剑径直飞出去几十米之后,终于才彻底的消停下来,原地转了几下之后,似乎是稍稍的适应了一下环境,最终才飞回到了张雅舒的手边,让张雅舒将它轻轻的握在了手里。
飞剑本身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青色的剑刃依旧是如一潭碧波一般,清澈光亮,但是握着这柄飞剑,张雅舒却是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应到飞剑本身的颤栗。
这意味着飞剑受到的冲击力到现在还没有彻底的消除掉!
张雅舒不禁骇然:“是谁?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抬目望去,但见美人鱼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悬停了一柄看上去奇形怪状的斧头。
这个斧头的样式更像是某种工艺品的样子,显得有些华而不实,斧刃十分的明亮,斧身上篆刻了一些看上去十分古老的花纹。
斧柄和斧头本身一样,是精钢打造的,整根斧柄圆圆的,在尾端还有带着强烈的装饰意味的花形护手。
如果作为一件装饰品看,这柄斧头无疑透着某种高贵典雅的气息,但是在现在的这个环境之中,却带着一点点的不合时宜。
只是,谁会来轻视这样的一柄斧头?
如果不是这柄斧头的到来,美人鱼这会儿只怕已经是从树干之上摔落下来了,生死尚未可知。
但见一只手出现在了这柄斧头的斧柄旁边,将这病斧头握在手里,而美人鱼的背后却是慢慢的露出来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一个满头栗色长的男子悄然站在那里,冷冰冰的望着马车的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