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姓安,你是娘子。”
赵潇停下,回头闪着眼睛说。
燮月更怒:“既是娘子,当着我面与人调笑,这是何意!”
安潇故意张大眼睛看她一眼:“我尚未娶你,你便这般管我。”
立马又变回漫不经心,“就是娶了,大丈夫三妻四妾,又有何怪。”
燮月怒目而视,更加不认识眼前这人。
“我却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你怎会不知。”
燮月一字一字道
惨惨的一笑,也是对曾经、现在如隔世般转变的一种祭奠。
“好,我骗了你,你也骗了我。若各自不计前嫌,还可相安无事。”
安潇息事宁人。
“谁骗你?”
燮月气急。
“你说会对我百依百顺。”
安潇也很有理
“你,你!”
燮月顺下气来,缓缓道:“我不管你姓什么,到底是谁,我都可以不计较。我只问你,我们从前的誓言,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底还算不算数。”
安潇似乎已没太多耐心和她掰扯,女人一旦醋意十足,跟男人将起理来便无趣至极。
他认真想了想,和一切比起来,自在似乎是他认为最重要的东西,那便是自己主宰自己。如果束缚住他的身体和思想,不让他按自己的路径做想做的事情,便是给他再多的名节再高的赞誉,又有何用?如果他按照自己的意思而招致千夫所以指唾骂不理解,就算死了又有何妨?
他终于知道了答案,他也便直截了当地说:
“对不起,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说完他便悠哉游哉地走了。
燮月没想到他竟这样随性,没想到世上女子便如衣服般可弃即弃。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夑月气得脸色发青全身发抖,举剑便向他劈来,恨不得一剑将他劈死。可她身体刚刚痊愈,力气不济,终于还是想起曾经的并肩作战耳鬓厮磨,心软手软,便带着受伤的心逃离了赵国。
燮月回到谷里,正遇上了姬无咎和羽丽落崖,那崖台先落地,力道之大将谷底砸出一个大坑。姬无咎便是在即将到谷底时借力崖台,令崖台更重地砸向地面,随着反弹之力缓冲坠力,才不至于摔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