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见状不忍,悄悄伸出手想要去堵住她的耳朵。
只是才刚伸出去,沈清如便伸手挥开。她抬起头,面色灰白。
漆黑的夜里,那双玲珑剔透的双眼下分明溢出的全都是泪。
逢春看着自己被打红的掌心,再看着自家小主那痛不欲生的脸,心中百转千回只得放手。
如今小主心中只怕是难受至极。
万岁爷分明来的是她屋里,今夜本该侍寝的人也应当是她。可如今却只能缩在这儿巴掌大角落里,亲耳听着万岁爷是如何疼爱旁人的……
这对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足够残忍。
暑日燥热,支开的缝隙里哪怕是有了一丝风,也被那热气给蒸散了。
沈清如身上穿着同样的寝衣己经溢的浑身薄汗。
双眼己经熬的通红,忽而一阵声响泄出,像是有什么东西滚下床榻。
沈清如心中仿若被什么揪住,猛然站了起来,身后逢春急忙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
“小主。”
逢春压低声音,吓得面色泛白。她摇头示意沈清如不要动。
蚊虫大小的声音飞道:“万岁爷还在呢。”
似是回应她的声音,惊呼声缓缓响起。
皎月纱的帘帐后,沈芙疲倦的俯身在帝王的肩头,汗水打湿了长黏在脸颊上,遮盖住脸颊的红晕。
她微微喘了口气,疲倦的几乎伸不起手。
万岁爷肩宽腰阔,体型修长,又是之前在军营中呆过多年,身量与常人相比要高上不少。
沈芙上辈子伺候他时就觉得困难,足足小半年之后才算是好上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