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阿瑜面上的菡萏色渐渐的变成了艳色,通红的芙蓉面宛若一朵娇花,等着成言的采撷。
随后也不等得阿瑜的回答,成言把她未说出口的话,堵在了嘴边,很快,榻上二人如胶似漆的激吻着,屋内也只留有着人儿破碎的呜咽声。
成言还是顾及着阿瑜的身子骨当还是虚弱着,不然也不会就出门一趟,让得邪风入体,发起了低热。
可一直给素着也是不行的,已经习惯了食荤,怎么会满足于小小的欢愉。
他同阿瑜胡闹了一番,二人相濡以沫,如胶似漆的拥吻,在羞赧之后喘息声不停的从他口中传来。
温情之下,成言想起了有一事还没和阿瑜言明,若是此时说来的话,也可给她一段时间做好准备。
二人紧贴着共躺在那小小的软榻之上,成言搂着阿瑜的细腰,嗓音喑哑的说道:“随我回府,我给你一个妾室的身份,可好?”
方才阿瑜虽未真与他共度巫山云雨,可也算经了一场淋漓未尽的□□,听到成言所说的话后,不免觉得他是在说笑,她一个被他从勾栏院买来的花娘,哪里有资格能进他成国公府的后院,去做他的妾室。
除了觉得成言只是说了一番戏言之外,还一时难以接受,前世求而不得的妾室之位,如今这般容易被他随口说出。
难道前世的她,在那个成言心中,是那么不堪配做他的妾室吗?可那之前梦中的最后所见,她怎么又会成了……
阿瑜实在是想不通,杂乱的心为前世的阿蕴泣泪。
这般难受的滋味,促使着她抬头,去在成言的脸上找出他似是说笑的痕迹,可目光在他的脸上打量着,也只看到的是那认真的神情,平时冷着的脸在这一刻也只剩下了柔情,深深凝视着她。
成言面上的神色,与阿瑜心中所想的截然不同,由此可知,适才他所说的话不是在揶揄她。
不是狡狯,她的心咯噔了一下,这心中的话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前世的那个阿蕴听的。
命理这是在作弄她吗?前世求而不得的,今世弃之如敝屣,成言却予了她。
隐去心头的百感交集后,她骤然在成言的话中,找到了提到她身契的最好时机,她怯怯的说道:“奴是一个花楼出身的女子,如今还是贱籍,身负贱籍也只能做贱妾,世子你莫不是想让奴做你的贱妾罢?”
前世,阿瑜在成国公府做成言的通房丫鬟,劳心尽力侍奉他五年之久,之后所求也不过是一良妾的位置,可成言就连贱妾之位也不许她。
而今倒是想把她纳进府,为他后院的贱妾。
成言听后,看着她面上的受伤之色,怜惜之余又有点好笑,谁说他予她的是贱妾,还有那贱籍,原来她还一直以为自己的卖身契捏在他的手中,还不知道自个儿早已脱去了贱籍,改为了良籍。
在江南之时,把她带去松林馆之后,他就着手吩咐庆期,拿着她的卖身契去官府更改了相关户籍,那一薄纸身契早已经被销毁了。
如今的她自是良籍无疑,既然是良家女子,他自然纳的也不是贱妾,而是良妾,成言抚着阿瑜的脸,含笑说道:“谁说你而今是贱籍?”
听着似笑非笑的话,阿瑜一时没太能听出其中之意,可缓了缓后,随之言道:“奴本就是出身贱籍的啊。”
这其中带着试探之意,想真正从成言的嘴里听到她心中的猜想来。
成言看着阿瑜双眼中似是疑惑,动手勾了勾她小巧的鼻弯,说道:“我帮你恢复了良籍,你自然就不是贱籍了,还需我再为你解释,如何更改户籍一事吗?”
闻言,阿瑜还有点儿不敢相信,那么她想了多日的卖身契根本不存在,如今也算是恢复了自由之身,若能找机会从庄子里逃脱的话,也根本不会受户籍所累。
若是这样的话,那她从成言身边逃走的希图,当是该提上行程了。
“欣忭坏了?”
成言一直没听到人儿乐意的回应,不免出言问道,多日的温存,成言以为等及他提到接她入府,她听后会雀跃,毕竟如今住在庄子上,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只能得到区区一个外室之名。
外室之名,肯定是比不上府上正经妾室的名头,这是如今世道中存在的见地,而且外室的地位是不被世人所认同的,也是见不得光的。
外室的地位低至不被男子的家族所接纳,即使生养了孩子,可也入不了其家族的族谱。
成言不想委屈着阿瑜,也不想让以后他们二人的子嗣,被养在外头,故而想早早的把她给接入府中。
可成言怎么想的,阿瑜并不知道,她心中的确同成言所问的一样,雀跃坏了,可这不是因为成言给她一个妾室的身份,让她欣忭了起来。
她忻悦的是,那把她困于这庄子上的那纸卖身契早已不在,一直烦忧着她的事,不费吹灰之力的化解了。
思及至此,阿瑜不由得面带笑颜,眉眼含娇,说道:“世子方才所问,奴觉得并不好,奴就待在庄子上,等世子你什么时候想奴,需要奴,奴就在这儿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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