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一直沉默着的徐泽,却是双腿一弯。
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一个大男人,此刻落泪不止,手锤在地上出了血。
他声音哽咽着道歉。
然后是我的父母。
恳求我留下,让他们赎罪。
身份陡然调转,我却不想像当初的他们一样浪费一点精力。
“你们会得到公正的、该有的报应的。”
丢下这一句后,我和大病初愈不久的赵叔相扶离开。
在我断续的叙述中。
赵叔拼出了我这些年的画像。
他落泪,仿佛苍老了许多。
“娃娃啊,你受苦了。”
平静无波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丝刺痛。
我握回他的手。
门铃响起,外面是我父母。
他们瘦了许多,几乎看不出前些年模样。
“别送了,我救你们的恩情,我昏迷那三年你们就还清了。”
赵叔毫不留情。
两人低声说:“这,这是我们给轻轻的抚养费。”
见我没动静,他们动作大胆了些。
拿出我之前用的画具想给我。
我看向曾无比珍惜的它们。
“没必要。”
爸爸强撑的笑容仿佛裂开:“怎么会没必要呢,轻轻,求你重新试下画画吧,不要这么冷淡!”
他们维持捧着的动作,直到僵硬。
我却毫无波动。
最终,妈妈眼含热泪地看向我。
“轻轻,你现在只是丧失了情绪,等你恢复了,我们会一直等你回来!”
我收了钱,礼貌送客。
“不必了。”
他们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离开了。
我转身进屋,和赵叔继续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