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被打的身子偏向一侧,面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疼得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下贱胚子,还想得到王爷的宠幸,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刘婆子骂骂咧咧地说道。
她瞪着秋菊,一副义愤填膺地模样。
姜泽低垂着头,在一旁沉默未语。
“王爷明鉴,是老奴一时失察,这才让这贱人有了可乘之机。”
刘婆子跪倒在姜克敌面前,言辞恳切,“小少爷对此事一概不知,还望王爷莫要责怪小少爷。”
“您有所不知,小少爷在禁足时,日日反思,更是熟读了不少圣贤书。还曾与老奴说过,他定要像王爷忏悔己过。”
刘婆子说着姜泽的好。
姜久久对她的一番话,嗤之以鼻。
【死了个李婆子,如今又来个刘婆子,倒是一个比一个精明。】
【三言两语,就将她与姜泽从此事中摘个干干净净。】
【弃车保帅,这一招果然高明。若事成,对他们百利而无一害。倘若不成,舍了秋菊这枚棋子,也不损失什么。】
姜久久嫌弃地瞥了畏畏缩缩地姜泽一眼。
【依蠢姜泽的心性,定不会想到此计,此事定是刘婆子一手筹谋。】
姜久久的所思所想,尽数被姜克敌听得清楚,他的面色愈发黑沉。
“你说,她说的可对?你若道明实情,本王可饶你一命,否则死路一条。”
姜克敌望向秋菊说道。
秋菊连忙跪直身子,拉扯着姜克敌的衣摆,“王爷饶命,奴婢都说,是刘嬷嬷。奴婢是刘嬷嬷从粗使院调过来的,她让奴婢勾引您,从而帮侧妃娘娘回府。”
姜克敌面上满是厌恶,后退一步,一把扯回自己的衣摆。
姜泽见她和盘托出,心里惴惴不安,垂在袖下的手攥紧,掌心满是汗珠。
“你胡说八道。”
刘婆子眼波一转,镇定地斥责。
“王爷明鉴,老奴万不敢从中谋划此事,都是她故意栽赃老奴。”
“我没有,分明是你。”
秋菊反驳。
“你既然说是我指使你的,你有何证据?”
刘婆子问。
秋菊一时哑口无言,她们是私下说的,根本没有旁人知晓。
“无话可说了吧。”
刘婆子见她无话说,心里一喜。
姜久久似有意,似无意的拨弄香炉的盖子,“这好香啊!”
“乖女儿,那碰不得。”
姜克敌大步上前,将她抱了过来。
“慕玄。”
姜克敌扬声一喊。
慕玄立即入内,拱手一礼,“王爷。”
“去查,这迷香哪来的。”
姜克敌吩咐道。
慕玄答应一声,离开屋内。
刘婆子垂眸颔首,心里一时七上八下,脑海里飞快想着脱身的法子。
屋内一时静的,连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姜久久窝在姜克敌怀里,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