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老师解释道,“而同一个意外也让探寻者出现于世间。但是现在……现在这段旅程的起点和终点连接在一起了。我不再是你的高阶裁决者,我只是一开始踏上了旅途的那个人。”
初阶裁决者挣扎着去理解高阶裁决者到底想让她做什么。她问道:“您是希望探寻者和裁决者也一并结束吗?”
他转头不看她。在河的那边是开阔的乡间,美丽野性。在莫德的大部分人生中,她一直看着这样的风景,很多时候她都是和坐在身边的老人一起欣赏。她的老师一直是她人生的锚。
“这不是该由我决定的,”
过了一会儿他告诉她,“你曾经问过我,你是一个人,还是一件所有物。你当然是一个人了,你是一名裁决者,是否保持现状取决于你自己的选择。至于探寻者,我儿子和我都相信他
们在奎因·金凯德手中非常安全。”
莫德低头看了看身后城堡的空地。约翰正在那里用软剑训练,等待着她。她的第一直觉是过去找他,两个人一起详细地商量这件事情。也许她已经准备好去过一种没有她老师的生活了。
“他现在是你的学徒吗?”
老人随着她看过去,问道,“你在训练他成为裁决者吗?”
在她注视着约翰的时候,莫德能够感觉到自己所不熟悉的情感的力量:“我不知道。他也许不会选择像我们一样生活。”
“现在还有一个真正的问题,裁决者到底是什么?”
“对人类历史置身事外,这样他的头脑才会足够清醒,才能够进行裁决。”
莫德回答道。在她自己的意识当中没有一丝疑问。
“那是我对裁决者的期望。”
他同意道,“暴君和为恶者,你们要当心了。”
“暴君和为恶者,你们要当心了。”
她重复道。
“我制定下的规则是为了约束中阶裁决者,但是你和他不一样。如果你仍然选择成为一名裁决者,你必须自行决定它的含义。”
高阶裁决者,她的老师,将宇宙的嗡鸣教给她的人——他只是一个叫詹姆斯的男人。
仿佛是为了证明这一点,他和他的儿子戴斯蒙德在离开庄园之前换上了现代服装。在公共牧场边缘,初阶裁决者拥抱老人以作告别。告别之后,她目送两个男人——穿着普通人衣服的普通人——往南边走去。
她可以用仪式剑或者圆盘送他们去他们的目的地——她现在还剩下两个圆盘,一个给她自己,一个给她未来的学徒——但是他们拒绝了她的提议。
“我们打算走过去,”
戴克斯告诉她,“看在过去的分儿上。”
初阶裁决者看了很久,直到两个人从她的视线中消失。然后她转向约翰,发现自己茫然不知所措。
“呃,”
约翰说,“现在我们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