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勤森偏不管不听,抓着她的手去握:“怕什么,又没人会注意,老子特地洗了才过来的。”
说着声音便喑沉下来,匀出手把灯光调暗,摁着邹茵的脸逐渐往下。邹茵一下子堵得换不来气,后来陈勤森被她弄得实在想忍也忍不住,就又把邹茵拉回来,融到她少腹里面去了。
姑奶奶九点多回来,就听着楼上木头床架隐约咕呢咕呢的响。以前陈勤森也有在姑奶奶在家时来过夜,但那时候两个人都十分谨慎地把动静弄极小,就连邹茵想吟-床,都是用力地咬住陈勤森的肩膀不肯叫的。这会儿必然是以为家里头没人,才荡得这么越来越夸张。
姑奶奶也想不明楼上是谁,瞥了眼脱鞋处一双皮鞋,休闲的线棱中透着精贵。她就也模模糊糊的,年轻人的事不管,接了点水洗漱下回自己的房间。
楼上邹茵被陈勤森野劣的气势疼得眼角都溢出泪了,两个人完事后喘息温存着。陈勤森用一颗枕头给她垫着屁股不让动,邹茵窘得跟个母猪孕崽似的,她就恼他:“陈勤森你干嘛呀?垫得黏糊糊的,等下拿什么枕着睡觉?”
陈勤森噙着性感的嘴角,戏谑:“滋润你啊。一个男人终其一生的精-夜也就四斗,流掉了多可惜,等下枕老子的胳膊睡就行。”
又问她:“想吃点什么当夜宵,我下去给你煮。”
邹茵拿他没办法,估摸他可能还是想试试怀不怀得上,世间有多少夫妻都是这个样子呢,她又心软得不忍反驳。应说:“随便,那你动静小声点,别让隔壁听见了,快点儿上来。”
反正家里没人,陈勤森就穿着背心短裤下去了,厨房里捣腾了一下,从冰箱里取出寿面、鸡蛋什么的。正要转身取碗,恍然却看到姑奶奶出来探了探头,他就立时尴尬地停下。还好,灶台前的桌柜挡着半个身。
嗓子喑哑还未散去,很窘然地叫了声:“阿姑。”
又作了个嘘的手势,别让邹茵楼上听见。
姑奶奶舒口气,看到是少宝就安下心了,不然刚才还想着是谁和邹茵一起。邹家的女人有个通病,就是都爱看表相爱听耳根子的浮华,担心邹茵被哪个架着眼睛的小白脸骗之类的,实在是从前邹美君年轻时候的故事让姑奶奶欷歔。
姑奶奶站在电视机的茶几旁,当然没注意到陈勤森只穿裤衩的尴尬。便哑声示意说:“二层柜子里有米酒和鸡汤,昨晚才炖的,你拿去下碗面给她吃。”
说完自己就静悄悄回房去了。
陈勤森应好,他在姑奶奶跟前向来都有些拘谨,最早以前就是了。
邹茵正在楼上擦拭,看见他空着手上来穿长裤,连忙抓过被子把腿一盖。
以为他就是过来哄自己做完一次走人,还带着怨气说:“陈少宝,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陈勤森俯下来,俊逸的脸上一缕得意,咬她耳朵:“想什么呢?天冷了唧吧怕冻,上来穿条裤子下去。”
灶台上不锈钢小锅里蹭蹭冒热气,不一会儿便端上来两碗鸡汤寿面,撒了两根青菜又切了西红柿,看着养眼味道也好。
吃完两个人就抱在一起睡了,邹茵的脸枕着他的胸膛,陈勤森用手环着,这一晚上就没怎么再闹。隔天清早五点多闹钟醒,邹茵捏他耳朵,陈勤森就爬起来回去了。
那会儿天刚蒙蒙亮,雾气氤氲的,村道上没几个人。陈勤森到家闲着,就又开车去庄园里兜了一圈,看看阿克他们最近的进展。七点多回来,陈茂德、张氏还有老爷子正在吃早饭,陈勤森就取了筷子坐下。
隔壁家太太的孙女儿清早正在哭,呜泱呜泱的啼声从院墙里飘过来。反正到了陈茂德这一轮年纪的,都爱听小孩子的声音,红木餐桌上筷子勺子的不免静悄悄。
小子最近经常不在家宿夜,他们也都习惯了,只要女孩子是他喜欢的,其余他们基本不特别关注。反正嫁进门来,以后过的就都是金银珠玉的好生活。
陈茂德呷了口榨菜,忍不住就问:“那个女孩子,在哪里上班的,脾气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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