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绪失控,抓起山龛用力摔向墙角。山龛撞在墙上,又在地上弹几下,掉落到唐岭脚跟前。
“谢谢啊。”
唐岭想都不想,把山龛收起来了。
对别人来说,污染的山龛危险十足,不亚于暴露的和污染源。
但对唐岭来说,这完全不是问题。
能被关在这种法阵下面,品质上绝对差不了。
唐岭这边收起山龛,另一边,曹断离走向相柳生“相柳生,游戏结束了,乖乖跟我们回去。”
相柳生咳着血,满脸灰败颓然,他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
“这阵法果然是假的……”
他站直身子,冲着曹断离伸出双手“我放弃了,抓我走吧,随便把我关在哪里都可以,或者想杀死我也可以。”
“哼……断恶司是讲法律的,你会被怎么审判,要看审判结果。”
曹断离哼一声,拿出手铐。
然后,他就看到,相柳生胸前,突然多出一只沾满鲜血的手。
一只手,从身后,捅穿了相柳生。
一个有点沙哑的阴沉声音,响了起来。
“啊……你果然办不到,本座从一开始就觉得你办不到……”
嚓得一声,这个声音的主人,把手从相柳生身体里拔出来,又用一种驱赶苍蝇的动作,一巴掌扇在相柳生头上,把后者推倒在地。
相柳生胸前一个巨大的贯穿伤,躺在地上,无助抽搐。
养山人虽然身体强度惊人,受了伤的恢复度也远常人,但相柳生受的……是贯穿伤。
这种伤,即使是养山人来说,也是致命的。
相柳生也不例外。
他倒在地上,看向背刺自己的人,脸上渐渐失去血色,带着一脸的困惑不解,看向攻击自己的人。
这时候,在昏暗的光线中,人们,终于看清楚了攻击者的相貌。
他浑身藏在黑色的斗篷下面,脸上一层苍白油彩,上面是古怪邪恶的黑色纹路。
斗篷男神色古怪,带着些悲悯,又带着几分失望,看向倒地的相柳生。
“你当初向个乞丐一样去祈求我们的时候,我们接纳了你。”
“我们给了你,拯救你女人的方法,让你的生活重获希望。”
“我们强化了你那废物般的山神行走,让你变得更加强大。”
“现在,你竟然连向外人自我介绍的时候,都不愿意提我们的名字?怎么,万山大仪祭让你感到很羞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