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她心情差就送她一颗猫眼变石,任谁都会惊讶,尽管这些年他已经送了她不少珠宝。
“你管这叫石头?”
她将盒子接过来。
“这不是石头是什么?”
嗯,是石头,宝石也是石。
“收了我的石头,你不该有什么表示?”
黎艾瞄了眼前面的摄像头,“这儿有监控。”
陈添却说:“怕什么?”
黎艾倒不是怕自己被拍到,谁不知道她有个金主男友,她是听说他们陈家有不能在媒体上高调示人的规矩,但陈添这人行事作风就这样,从来都肆意妄为,毫无顾忌,才不把什么规矩放在眼里。
她笑笑,踮起脚在陈添侧脸轻轻亲了一下。
完事,陈添睁开闭上的眼,“我眼睛都闭上了,你就亲了下我的脸?”
在摄像头下边儿,这儿又是随时有人出入的地方,现在除了他俩还有几个人在,制片和出品人都还跟在她身后,这种场合她亲不下去嘴,“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想我跟你来个法式舌吻?”
陈添没那意思,但他偏来一句:“不是不行。”
靠。
黎艾想骂他不要脸,可陈添这人有个癖好,就喜欢她骂他,尤其在床上,她越骂他,他越来劲,所以她一般不骂他,免得把他骂爽了。
她不知道,陈添从小到大干什么都出类拔萃,什么家人、老师、教官没一个人骂过他,其他人又怕他,也就几个玩得好的兄弟会骂骂他,活了二十多年,她是唯一一个骂过他的异性,头一次她骂他的时候他就觉得还挺刺激,后来在床上她骂他,他更觉得带劲,久而久之,就成了癖好。
“想骂我?”
陈添扬着唇问她。
黎艾没回答,只瞪他一眼。
陈添沉沉笑两声,而后揽过她的腰,搂着她往外走,“走吧。”
“去哪儿?”
“今天陈宴京生日。”
陈宴京的生日派对在一艘游轮上,陈添安排了一架直升机飞过去。
抵达游轮停机处,螺旋桨的巨大噪音都盖不住游艇舱内传出的音乐声,绚烂灯光扫过海面与云层,不知道的怕会以为开了个海上酒吧。
陈添带着黎艾往里走。
里头人不少,喝酒的喝酒,蹦迪的蹦迪,玩得很嗨。
一眼扫过去,黎艾在躁动的人群里看见一张沙发,沙发上躺了个人,不知道是在睡还是酒喝多了,一张俊脸在昏暗不清的光线里都好看得过分醒目。
这人她认识,陈祁生,陈添家族里的兄弟,血缘上的亲疏她不清楚,陈家人口太庞大,庞大到需要简化称呼,他们自个儿都很难理清,辈分差距也拉得很大,据陈添说,要是按辈分来叫人,很多老头子都得叫他爷爷。
陈添像是也看到了陈祁生,搂着她穿过人群径直朝陈祁生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