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童桐见此,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最终她还是叫住了他:“等等。”
声音如蚊蚁。
甚至比蚊蚁还小。但林挚还是捕捉到了。
心头一喜,林挚连忙回头看她:“我在。”
童桐对上林挚的眸子,突然间不知怎么开口。
可是不开口,她又担心柴云畔的安危。
哎。
“你要说什么,直说便是。”
林挚温和道。
童桐张了张口,酝酿了半天,低垂着眸,良久才小声道:“夫君,关于柴云畔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计较,我向你保证,今日是最后一次见他,若往后再见到他,我都绕道走好不好!”
说她过分也行,说她不知所谓也可以,只是这次柴云畔的事情因童仕锦而起,她真的做不到袖手旁观!看林挚刚才那么大的火,她是真的怕牵连到柴云畔。
童桐话音刚落,屋内落针可闻,陡然间屋内好似从炎炎夏日变成了寒冷的冬天。
林明及在场的墨雨墨香皆变了脸色。
她们姑娘到底在想什么,主子刚刚情绪才好一点,她又说这么一番话,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林挚气的皮肉抖动,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整个人处于暴怒之中,但他又狠狠的克制住了,他知道不能再吓到床上躺着的那个白眼狼。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完全不受控制,若换做旁人这般不知好歹,他绝对要把她五马分尸。
“好,很好。童氏,你真是好样的。”
林挚咬牙切齿,气的胸膛快起伏,呼吸都急促起来。
都这个时候了,这个白眼狼还不忘为别的男人求情。
真是太好了。
童桐低垂着眸,不敢看他。
其实她知道自己这样是太过分了,可今日不说,那一切都晚了。
“夫君对不起,他是个好人,不该因为我弟弟的事情而被牵连。”
童桐说这话都不敢看林挚。
这话一出,屋内就好像结了一层寒冰。
林明及墨香墨雨忍不住打了一个机灵。
老天啊,姑娘还要说什么啊,她真是踩着主子的底线不知所谓啊。
良久,就在大家都以为主子要大雷霆的时候。
林挚开口了。
咬着牙道。
“很好。
既如此,这次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计较这事儿!但他若是不安分,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林挚对林明道:“童氏身子不好,从即日起就在梧桐院内好好养伤,伤没好之前,不许出府。”
这就等于是变相的软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