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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父无君(第1页)

#97

君悦客栈。

辰时又曰食时,可两人却只饮了一盅茶。

谢安看着面前鞠礼而站的少年郎,这礼行了不过片刻,两臂竟微颤起来,不免有些失望:“男儿除却腹中的诗书五经,还需一副好筋骨。”

他摆手免了她的礼,随后命人撤掉桌上的茶器,将早前备好的扬州早茶拿了上来,让她入席就坐,口中却仍念叨着:

“听道韫说,凡是静如诗书礼易这等课,你的品状皆为上。

“凡动如骑乘御射此类课,你品状便极为勉强。更有一门品状只得中上四品。”

他摇了摇头:“这可不行!静坐常思确为修身之法,但骨力多动,身体才会硬朗。而身强体健,才是万事之基。”

谢安这一长段,倒与“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不谋而合。

王蓝田自然赞同,故连声附和。

余杭虽然离扬州不远,但早茶却也只在扬州盛行,出了扬州镇便没了这般的叫法与吃法,算是扬州本地的一种习惯与特色。

早茶一在茶,二在点心。

茶是当地的绿杨春,清明前后采摘单芽,经杀青、理条、初烘、整形、足干、拣剔六道工序制成后封存。*

点心多样,有包子、面食、糕点三大类。以包之为样,其馅随时令更换,春有刀鲚,夏有鮰,秋有蟹鸭,冬有蔬等。*

王蓝田垂眼扫过面前的食物,有些不解。

如果说,谢安不拘礼节

为小辈添茶倒茶,可理解为平和近人,可亲可敬。那这特地备好的扬州早茶,该如何作解?

风流儒雅的江左风流宰相,为何如此这般迁就一个小辈?

王蓝田一时琢磨琢磨不出缘由,索性大方落座,与谢安同席而食,静声用膳。

金乌东升,随着既定的方向缓缓上行,于正午悬至中庭。时及过午,转而下落。故有日出东升,午悬中庭,暮落西降之说。

一餐之后,桌上剩羹皆被收拾,盘碟统统撤下,换上了一套新的茶具。

谢安含着盐水簌了口,取出巾帕拭了拭嘴角,问了些“餐食如何?”

“是否合口味?”

“可还吃得好?”

等颇为关怀的话,才悠悠绕回正题上:

“余杭县衙复写了一份结案的本子送来,老夫看了一眼,案情交代完整,叙述清晰,动因时机皆明。但老夫还是想知道,你与汝南周子矫在书院关系甚好,如今设局捉了他,心中是何感受?”

那份结案陈词,她看过。

周子矫对连环设计孔庆生与孔仪之死,嫁祸于王蓝田一事供认不讳。

里面摘录了一些周子矫的供词,譬如想置王蓝田于死地的原因。

一是四年前,王蓝田曾在扬州将其误认为娈|童羞辱过他。

二是四年后,书院再见,王蓝田全然不记得他是谁,被轻视被践踏使其心生报复。

譬如,在衙门王蓝田所住的那间客房里搜出的罪证,其实是陈留放进去的。那日守夜值

班的王二看见的翻窗人也是陈留——那位前余杭县衙师爷。

譬如,陈留的真实身份是,太原王氏家中叛逃而出的马仆。因照顾马匹不利致使王家嫡长子溺水,并折腿一条,害怕受罚遂叛逃。

后被周子矫所收拢,安插进了余杭县衙。

再譬如,夜行衣上熏香是王蓝田在书院赠予他的。

残肢手中的玉佩流苏,是初次见面时,王蓝田以玉抵馒头送与他的那块暖玉上的。

鞋印则是他拿着王蓝田的鞋子,按进泥土地里的。

至于为何要杀会稽孔氏子弟,周子矫的理由是:孔仪幼年落水是为王蓝田所推,故两家结怨颇深。

若孔仪之死又与王蓝田有关,孔安国定不会罢休,届时王蓝田即便不死,也是个流徙千里,残生无望的结局。

他也算聪明,想到了借会稽孔安国的势力和声望,钳制同为士族的太原王氏,借刀杀人,不出自力,以损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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