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阴沉的宋戒也走到了白驰身边,伸手按了按白驰的肩膀,唤了一声白驰的名字。
“呼……”
白驰吐出一口气,挺起脊背,望向两个挚友,“我知道现在,不是该沮丧的时候,我不会让小田出问题的,放心,我已经把他体内化解不了的毒压制住了,暂时不会毒发,我现在就回去研究,抓紧查出另一种毒是什么。”
宋戒和毕寅看着白驰振作起来,也为之振奋,毕寅问,“阿驰,你说的比没有还遭,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驰叹着气把原因和盘托出,原来能毒发这么快的毒物,有两种,一种是鸩,另一种是剪刀树的树汁,这两种毒物虽然都是毒素急猛的毒物,但是药性却完全相反,而且解毒的药物也是相冲的,如果中的是鸩,但却用的是解剪刀树汁的药物,那么食用者会立刻毙命,反之也是如此……
毕寅宋戒和诺言听了脸色都有了变化,这状况实在是很棘手。
宋戒随后便下了命令,叫白驰这些天只照顾仲田,其他的事不用再管,直到把他的毒完全解了为止。
仲田的情况还没有完全稳定,暂时留宋戒的大帐里。诺言没说什么就离开了,毕寅也没留多久便离开了,毕竟出了这种事,足以证明军营里的守卫存在松懈,军营里也很有可能还有敌人的人,他们要做的事情实在是不少。
两个时辰之后,白驰在确定仲田身上的毒,暂时稳定之后起离开了宋戒的营帐,回到自己的营帐里,研究那一大缸被下了毒的水,营帐里,就只剩下了大将军宋戒,和仲田这个病号了。
时间缓缓流逝,夕阳西下,昏黄的光芒从床帐边的小窗照了进来,停在了床上那虚弱的人的脸上,那苍白的面颊似乎染上了一些脂粉的样子,看起来不那么脆弱了。
“呃,好痛……”
昏迷的仲田,发出了一声轻吟,想要挣开眼睛,但似乎没有力气支撑他这样做,胸口也好疼,仲田迷糊了,自己这是怎么了。
一直静静的坐在沙盘前,研究派兵布阵的某人,听到那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吟,眉头一皱立刻就起身奔到了仲田身前,看着那人眉头轻皱,身体瑟瑟发抖的样子,心头隐隐作痛,屈身坐到床头,抓住仲田的手,把自身的内力传导进仲田的身体。
“嗯……”
仲田感觉着那从手掌传进身体的暖意,仿佛找回了一丝力气,轻哼一声睁开了眼睛,一片昏黄的光芒中,一个男人正看着他,眼里尽是关切和担忧,看着男人的目光,仲田自恃坚强的内心在这一刻软了下来,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喉咙却干涩的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反而溢出了几声,嘶哑的轻咳。
男人看着床上的人,好看的眉又皱了皱,下一秒明悟一般的转身走向营帐里的圆桌前,倒了一杯清水,放到自己嘴边用唇试了试温度。
“冷了!”
男人皱眉念了一声,正要抬脚往外走,视线不经意的暼到桌上,另一个在阳光下盛满水的杯子,男人拿起来,杯子是温热的。
“正好!”
男人念了一声,转身走回床边,扶起仲田把水喂给了仲田。
男人一系列的动作仲田透过薄纱的屏风都看的一清二楚,那自语一般的声音,在静悄悄的营帐里,仲田也听的清清楚楚。
男人细心的动作让仲田的心里涌起了更多的暖意,借着男人的动作喝了几口水,喉咙里那灼热的干痛,消散了不少,脸上却觉得像是要烧起来似得,不安的垂下头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异状。
“谢…谢谢将军。”
仲田靠在男人的怀里,虚弱且缓慢的道。
“嗯。”
男人轻应了一声,算是回答,随手把杯子放到裸木的床沿上,动作轻柔的把人扶回床上躺好,自己起身往外走,走到营帐门口,掀起帐帘走了出去,冲外面守着的小兵吩咐,“找白军医过来。”
男人吩咐完便放下了帐帘,走回仲田身边,拉过一张椅子,冲仲田问:“能说话吗?”
“嗯。”
“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胸口发痛,身上没有力气,咳……”
仲田说着胸口一阵发疼,扶着胸口咳出了声。
宋戒见状伸手在仲田的胸口轻抚,看着仲田稍稍缓过劲,像刚才一样扶起他,拿起之前的杯子,把水喂到仲田嘴边,柔声问:“好些没?”
“嗯”
仲田应了一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他好像感觉到了,男人胸腔里的跳动,催动着他的心跳也不自觉的加速,他这是怎么了?
宋戒似乎觉察到了自己和仲田的动作有些暧昧的意味,扶了仲田重新躺下,自己重新退回到床边的椅子上,平静的和仲田对视,“虽然知道你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多说话,不过我还是有些事必须要问你。”
“将军请问,我咳,我没事。”
仲田体贴的回答着,他知道宋戒要问的是什么,也知道这件事对宋戒乃至整个军队来说有多重要。
宋戒看着仲田苍白的面颊,柔声问:“你是怎么中毒的?”
宋戒的温柔语气,让仲田也下意识的放柔了语气,将经过娓娓道来……
两人一反之前动不动就大吵跳脚,或是恶语相向,互相讥讽的相处方式,对对方都温柔了起来,这种的相处方式让两个人都看到了,对方更多的优点,心似乎在冥冥中有了一些小小的靠近……
(仲田:老字想不温柔都不行,中毒病弱嘛,哪有那么多力气,大吵大叫咩。宋戒:本将军看他快死了,懒得和他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很温柔很细心的宋戒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