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客栈里宋琪重伤醒来,睁开眼睛正看到是满脸担忧的拓拔情,那双蓝色的眼眸和那姣好的容貌,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良久虚弱的问了一声,“你是谁?”
拓拔情之前看着宋琪一直盯着他,还以为,还以为他会认出自己,正心惊胆战的档口,男人却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拓拔情感觉一盆冷水浇在了他身上,奇寒彻骨,心口悸痛,想要扯扯嘴角却实在露不出什么笑容,平淡的道了一声,“回王爷,我是从王府过来的,老王爷看您为了办大案子,没回家过年,怕您遇到危险,所以让我来看看您。”
宋琪眼前人说起他父王,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苦笑着道:“父王还真是料事如神,派了你来,若不是有你在,那夜恐怕小王就要被那些杂碎给黑了。”
“王爷福大命大,怎么会出事。”
宋琪叹了口气,没对拓拔情的话表达什么,良久才道:“你叫什么?”
“我,”
拓拔情愣了一下,道:“我叫王其。”
宋琪局的这名字似乎有点问题,“王其,哪个其字?”
拓拔情平静的扯了扯嘴角,道:“回王爷,是其中的其。”
“其中的其?!”
宋琪挑眉,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
拓拔情点点头,看着宋琪毫无血色的唇勾起弧度,虽然苍白却还是那么好看,没吭声,只觉得心里酸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们是有缘,如果没有缘他怎么会在这,怎么会没缘呢……
宋琪看拓拔情不做声也不恼,平淡的道了一句,“我这边正是多事之秋,需要人手,若是可以你就先留在我身边,帮我如何?”
拓拔情咽了口水。淡淡的回了一句,“能跟着王爷办事,是在下的福气,在下愿意追随王爷左右。”
宋琪对王府里来的人,自然相信,晃了晃僵硬的脖子,开了纸窗透出来的光亮天色,“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这是在哪?”
“王爷您已经昏迷两天了,大夫说您是失血过多,但是两刀都没伤到要害,只要安心静养,不日便能行动入场,咱们现在是在八皇子开的店里,您查的那些人我已经潜派了暗卫去看着了,肯定跑不掉,您可以安心养几天,等到身体好些在做打算。”
宋琪听了拓拔情的话有些吃惊,心里却赞叹拓拔情的办事能力,没再说什么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身体还在虚弱中,只过了一会宋琪便又睡了过去。
看着宋琪又睡了过去,宋琪叹了口气,心情喜忧参半,视线集中到宋琪的脸上,伸手轻轻的划着宋琪的眉眼,满足略略的占了上风,这样的事情这三年,他都没做过,现在能守在作者个人身边,他是不是也该知足,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时间好了……
拓拔情打定了注意,把小四和仲田教给他的那些计划手段都抛到了脑后,一心一夜的守着眼前的人,选择了一条自由的路……
五天之后宋琪的伤势见好,他派出去的人一个个回来了,宋琪再一次恢复了原本的雷厉风行,十天该抓的抓该砍的砍,一切尘埃落定,拓拔情在这其中帮了不少的忙。
宋琪对拓拔情的办事能力十分满意,这边的事情都做好了,也没赶拓拔情走,带着他去了另外一个城市,从年初一直走到年末,锄贪,锄奸,灭土匪,斩恶霸,两个人共患难,浮想扶持闯过不少难关,拓拔情一直站在宋琪的身边,成为了宋琪的左右手,宋琪几次危难都是拓拔情出手相救,而拓拔情也吃了几次亏,幸好有宋琪在他身边,才没丢了性命。
拓拔情的眼里宋琪的光芒并没有随着时间减少,反而越来越盛,那颗在爱里沉沉浮浮的心,现下是确确实实的深陷在了其中难以自拔,拓拔情再不愿离开宋琪一步,只要能寸步不离的待在他身边,他宁愿做一辈子王其;
而一直是独行侠的宋琪,也在几次风雨磨炼之中,变的离不开王其了,这个人不止是下属,他的左右手,还在磨砺中结下了深厚的情意,初见的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一分一秒的变得强烈,宋琪觉得他对这个王其,不是普通的兄弟情,或是友情,但是对情感一向比宋戒还迟钝的他,根本就搞不懂那是什么,而且每天都忙着四处颠簸,他也懒得去想那些。
两个人一个不愿意想,一个沉浸在自己的感情里,心甘情愿一直付出,只求在男人身边多停,单纯的不懂去猜对方的心思,就这么隔着一层窗户纸,过了春秋,迎来了他们的成亲第四年的冬天……
两个人来到了野虎山剿匪,宋琪集结了三百好手冲上山寨,却不想探子的消息是错的,山寨里凭空多出了两倍的人,即使宋琪带来的人各个是好手但寡不敌众,根本不可能硬碰,宋琪为了减少伤亡让所有人分开突围下山,他自己带着十几个暗卫和拓拔情,最后才退出了那山寨,因为前几次有人去追逃出去的那几批人,所以围追他们的人并不多,但是几乎各个都是好手,十几个暗卫献身挡住了大部分的敌人,给宋琪和拓拔情赢得了时间,拓拔情和宋琪抛出了百米还是被人追上了,追上的人有五个,是这山寨的头目。
宋琪冷着脸和五人对峙,手上的长剑寒光大方,这些人虽说是高手,宋琪的武功比他们更高,掉对付他们任何一人都绰绰有余,但眼下却还是那句话双拳不敌四手,何况是二对五,拓拔情的武功和这些人不相上下,勉强也只能对付一个,七个人打做一团,拓拔情使计,用药迷倒了和他对峙的两人之一却不想宋琪的却险些被人偷袭,拓拔情也回身用手中的剑挡开了那人丢过来的暗器,但他自己也付出了代价,他的右腹被另一人的长剑,贯穿血流不止,只撑了片刻,趁着那人不备用手里的长剑刺中了那人的心脏,却再使不出别的力气,勉强用长剑支撑住身体,下一秒却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