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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页(第1页)

馥之怔住,过了会,下意识地抬起手。谢臻却没有让开,继续将手移到她腮下,将羃离的系带绑上。&ldo;女子出门在外,时刻都要戴着羃离,可须记住。&rdo;他的嗓音在上方低低响起。指间的温热透过丝带触到皮肤上,带起些不可捉摸的意味。馥之一动不动地站着,看着他的手腕和袖口,只觉一股陌生的气息隐隐拂在鼻间,藏着些似兰似菊的味道,却极是恬淡。未几,罗纱在眼前覆下,将上方的目光和呼吸隔去。&ldo;知晓了?&rdo;谢臻的手收回,再问道。馥之犹自发愣,片刻,点点头。脸上隐隐蒸热,薄纱下,只见他的唇边笑意深深,下巴的线条流畅而优美……已是初夏时节,夜晚的庭中虫鸣阵阵,传到室中,愈加显得静谧。馥之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手里的篦子梳着发丝,动作缓慢。心里仍想着白天在那屋子里的情形,却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堵在胸中,脸上赧然。幼时,大人们曾取笑他们是小夫妻。谢臻以前也曾帮她戴过羃离,甚至还帮她穿过衣服,的确亲密。可馥之却从不认为他们是男女之情。馥之没有兄弟,却与谢臻自幼玩在一处,于她而言,谢臻是个如兄长如挚友般的存在。他们相互熟知,相互了解,即便分开许多年,当再次见面,两人的关系依旧如故……可如今,同样的事却搅得内心不安起来。是有了男女之防么?馥之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不无疑惑地想。又觉得自己实在太懵,那时,若非阿四拿着一包饧糖闯将进来,她几乎不知该如何应对……正想着,门上响起&ldo;吱&rdo;的声音,馥之的保姆戚氏捧着一叠收好的衣服进来了。戚氏是除姚虔之外,馥之最亲近的人。自馥之三岁的时候起,戚氏便一直做她的保姆,即便后来姚陵夫妇双双仙去,她也还是留在馥之身边,一直跟到了姚虔家中。如今馥之随姚虔来京中,戚氏亦是跟来的为数不多的家人之一。&ldo;叔父可睡了?&rdo;馥之问。&ldo;还未曾。&rdo;戚氏道,走到衣箱前坐下。馥之停下手中的篦子,望向戚氏:&ldo;为何?&rdo;戚氏笑笑,道:&ldo;还不是阅那些策论。&rdo;馥之闻言,颔首不语。叔父甚爱读书,每每坐下来,必先阅上一卷。只是,如今他身体不比从前,到该歇息之时,无论他做什么馥之也必定出面阻止……&ldo;说来,也有一件趣事。&rdo;这时,戚氏忽然道。馥之望向她。戚氏问:&ldo;女君可记得那日主公提起的延寿宫筵?&rdo;馥之颔首:&ldo;记得。&rdo;延寿宫也在承光苑,为三十六宫之一,为太后所有。每年,太后总要在此宴请一回群臣及家眷,以示亲和恩慈。戚氏笑道:&ldo;主公下昼接到宫中来帖,今年延寿宫筵改在本月,可巧,就在十五。&rdo;庭桂馥之讶然。的确凑巧得,这延寿宫筵那日恰恰就是自己的十七生辰。她想了想,道:&ldo;无妨,邀去宫筵的人何其多,也不差叔父一人。&rdo;戚氏却笑:&ldo;女君可不知,此次宫筵不同以往,京中为官者,秩比六百石才得邀。主公正在此列。&rdo;馥之闻言,微微沉吟。自来到京中,常有人来邀叔父宴饮。但叔父身体不好,又不喜喧嚣,多是婉拒。然而,此次太后所邀,只怕叔父推却不得。思索一会,馥之苦笑,她多半也是要去的,叔父既不在,难道自己一人留在家中过生辰?&ldo;十五距今还有多日,到时再说不迟。&rdo;馥之道。戚氏颔首,却又叹气摇头,一边将收拾好的衣箱阖上,一边说:&ldo;宜春亭会才过不久,太后又办延寿宫筵。老妇见京中士族多豪奢,原以为皇家一向倡节俭,当是不同,如今看来,却是一样铺张。&rdo;馥之笑笑,与她闲聊几句,见天色不早,各去歇息不提。&ldo;秩比六百石,庶族之家,十之八九都去不得了。&rdo;新安侯府中,新安侯窦宽将手中的纸帖看过,淡笑置于案上。一旁,大长公主坐在胡c黄上,一名侍婢站在身后轻轻揉肩。闻得此言,她微微睁开眼睛。&ldo;岂不正好。&rdo;大长公主拿起旁边小几上的茶盏,轻抿一口,微笑:&ldo;这般好事,近来可是少有。&rdo;窦宽看看大长公主,微微颔首。年初以来,皇帝选后的传言再起,太后这次延寿宫筵,便着实来得耐人寻味。说来,皇帝做太子时,本有太子妃窦氏,正是窦宽的侄女。不料,在太子即位的前一年,窦妃病逝了。当时,先帝亦是身染重疾,太子无暇其他,便任由太子妃之位空着。而登极之后,朝臣多次进言立后,皇帝却以初立未定为由一再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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