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忽然起了身,还在这里飘动……
“唰!”
来不及多想,魏臣瞳孔一缩立时拔出了腰间佩刀,发出的爆喝多少有些破音:
“呔!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欸?”
忽然响起的动静亦是将义妁吓的身子一颤,慌忙回过头来方才发现是使团中的魏臣,这才抚着胸口长出一口气道,
“原来是魏都伯,你一惊一乍的作什么,吓死个人了。”
“你没死?”
();() 见义妁是这个反应,魏臣方才略微定神,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姿貌过人却性情淡漠的女太医,“义医师,你这是……无碍了?”
与此同时。
使团众人听到刚才的动静,顷刻间便有上百人手持兵器赶了过来。
结果这些人见到义妁同样是一脸的惊疑,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义妁自然知道这些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于是只得无奈的笑道:
“诸位莫怪,我是活人。”
“太子的方子效力奇佳,当日夜里,寒颤高热的症状便已得到缓解,又养了一日,今日醒来时虽然依旧有些虚弱,但相比前几日已是全身清爽,不日应该便可康复。”
“义医师的意思是……太子的方子真能治病?”
众人不由想起刘据前天的表现,一时半刻还是不太敢相信义妁的话。
此刻自出行以来始终和衣而睡霍光也到了现场。
挤开人群后来到义妁面前,也像此前魏臣一样打量了她一番,才终于蹙起眉头重复了一遍众人的疑问:“义医师,你的意思是……太子的方子真能治病?”
义妁十分肯定的点了下头:“霍都尉,我们可能都被太子的伪装蒙蔽了……”
“此话怎讲?”
霍光有些没太听懂。
义妁随即眼中浮现出一抹敬意,神色郑重的道:
“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去看此事,我认为太子必是一位方技了得的神医。”
“只不过方技终归是贱业,与太子的皇室身份不附,我猜殿下也是因此才不愿承认此事,遂故意在我们面前作出那副搞怪无知的模样来。”
说到这里,见霍光与众人脸上疑惑之色未解,她继续耐着性子道:
“诸位还记得那日太子为我诊病的情景吧?”
“若是一般的医者,诊病都需望闻问切四种手段相合才有把握,但太子那时最多只用了望和问,便已做到心中有数,还立即拿出了对症下药的方子,这是寻常的医者能够做到的么?”
“我也行医多年,自问也绝对无法做到这一步,只有自愧不如。”
“你们说太子有如此手段,不是不世神医又是什么?”
“……”
听完这番话,众人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又纷纷点起了头:
“听义医师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义医师好歹也是在宫中行医十数年的太医,她都说自愧不如,那九成就是真的了。”
“想不到太子竟如此厉害……”
“……”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义妁如此判断还有另外一个依据,只是不便当众解释。
前日刘据与她玩“你说我猜”
的游戏时,说起药材的特性来,张口闭口总是不离什么月事啊、女子胞之类的病症。
那时义妁头昏脑涨,心中又抗拒当众谈论此类话题,因此并未多想。
但事后细细回想起来。
她立刻就开始怀疑刘据其实根本不是不识药材,只不过为了伪装自己,又怕她接不上话,才故意去用这种方式来给她提醒。
毕竟她是女医,平日里又负责后宫,最多接触的就是这些病症和相关的药材。
刘据定是明知这一点,才如此施为。
这越发可以证明刘据的方技水平远在她之上,才能如此巧妙的引着她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否则哪有人会在了解药材时,专门盯着月事啊、女子胞之类的病症去记?
();() 那得多腌臜、多龌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