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公突然问道。
看了姬玄的信后,这位古板的老人对晨星的态度几乎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公子緤?那是谁?”
晨星摇了摇头。
赵朱恭声道,“公子緤就是赵緤,是成侯庶出的长子。”
他现在可不敢再称晨星为小兄弟了,他实在没想到晨星竟然是这么重要的人物。
“什么长子!他根本不配做成侯的儿子!成侯就是他害死的!”
韩琦恨恨道。
赵衍摇了摇头,用尚显稚嫩的声音道,“现在我们还不能证明他就是杀害父王的凶手。”
“若非漳水会盟,成侯怎么会染上重病?而漳水会盟就是赵緤一手促成。漳水会盟时成侯曾与他单独相处过很长时间,赵緤一定就是趁着这个机会下的毒!”
韩琦显得非常激动,双拳紧握在一起。
“成侯是因为中毒才去世的?”
晨星一怔。
“太医不能肯定,姬爷爷当时又在闭关……”
赵衍的声音有些哽咽,“晨哥哥,你可一定要帮我。”
自从知道了姬玄的决定,这位赵国未来的国君就对晨星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感。
晨星想了想问道,“成侯的尸体现在在哪里?”
赵朱道,“丧期未过,所以还停放在棺柩之中,不曾安葬。”
晨星起身道,“带我去看。”
“慢着!”
殿门外一人厉声道,“父王尸骨未寒,储君就要开棺验尸,未免有失孝道吧!”
随着话音,一人昂然走入。
那是一名锦袍玉带,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一头漆黑的长散披在宽厚的双肩上,只是如刀削般紧闭的薄唇给人一种阴冷无情的印象。他走到近前,横了晨星一眼,问道,“储君难道打算将父王的遗体给这个臭小子看吗!”
赵衍还未开口,韩琦已大怒道,“赵緤!恐怕是你心中有鬼吧!”
“赵家的事不需要你来过问!”
那青年就是公子緤,他说着拔剑在手,指着晨星道,“储君若听信谗言,一意孤行,我就先杀了这小子,以肃朝纲!”
“晨兄弟代表着师尊!难道你想背叛师尊吗!”
韩琦说着也拔出了长剑。
“荒谬!他怎么可能代表师尊!”
公子緤一脸的不相信。
晨星这才知道,原来公子緤也是十名玄衣卫中的一个。
“师尊的留书在这里,你自己看吧!”
韩琦将帛书扔了过去。
公子緤阴沉着脸将姬玄的信看完,面上露出阴戾的神情,怒道,“真不明白师尊是怎么想的!”
他顿了顿又忿忿的说,“不过若没有我的同意,你们仍然不能开启父王的棺柩!”
他说罢死死瞪着晨星,仿佛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了似的。
赵衍无奈的看着晨星,晨星不由得暗叹,这位未来的赵国国君似乎有些太过依赖自己呢。他略一思索,冲赵衍挤了挤眼睛。后者立刻精神一振,“既然你不答应,那就算了,此事就此作罢,从此以后休要再提。”
公子緤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我早晚有一天要杀了这家伙!”
韩琦愤然道。
“他怎会来得这么巧?”
晨星若有所思的问道。
晨星站在渊碧台上,凭栏远望。
姬玄临走时将整个台子连同周围独立的小庭院都送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