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清风微微一笑,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于是两人便站在石壁便就着夜明珠出的亮光将整面石壁上的画看了个干净。
“没想到这傻乎乎的诸明竟然还学他母亲在石壁上画故事呢!”
这是小白看完石壁上的画之后的感慨,她简直不敢想象诸明每日除了白天在茅草屋等着银勺,晚上竟回到山洞画故事。
“这应该就是为什么他坚持了这么多年都在等着一直不曾再出现的银勺吧?”
端木清风其实看了这些也挺触动,诸明对银勺也许真的情根深种,与银勺对他的有多无少吧?
那么自己这一建议又是否会弄巧成拙,也许天地之间真的存在可以感天动地令人神都无法阻隔的爱情也说不定,现在的他倒有些疑惑了。
这石壁之上画着的是银勺与诸明两人的故事,而且还是从诸明的角度来看的故事。
他在看到银勺的第一眼时便陷入了这一生的感情漩涡之中,尤其在听到慕银勺那悦耳的声音时,仿佛一股清澈的溪流滑过心房,洗涤着心中的烦躁与不安,瞬间清零澄澈了许多。
诸明在有记忆之前都在山洞之中度过,没有见过任何生物,当他走出山洞之时,见到的那些动物都对他又都是满满的惊恐,仿佛他会吃了他们似的。
但是在见到银勺之后,一切都变了,她娇小的身材,轻柔的声音,无不滋润着他那颗干渴的心灵,心中一颗不知名的种子悄然而生。
跟着银勺回家纯属本能所为,他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吃睡,出来也不会有动物跟他打招呼,见到他拔腿就跑那是常事,只有银勺对他与众不同。
渐渐地,诸明便有些依赖银勺,即使脚伤好了他还是不想离开,只希望能够多留在银勺的身旁,但是终究脚伤还是痊愈了,再没了留下来的理由。
然而,银勺只是让他回了自己的山洞,却并没有不许他再到茅草屋来,而且他知道银勺的父亲也在,他从不敢出声,即使就坐在慕风的身旁他也从未被现。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慕风去世了,那时候银勺整个人都生了变化,不再说话,不再煮饭,只是默默地看着远方,眼神呆滞,他的心也跟着揪疼。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银勺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也是第一次见到银勺哭,那时候她就那么趴在自己的怀里放声大哭,像是泄一般。
诸明并不懂得这些,他只能够凭借自己的感觉来感知银勺的心情,他没办法给银勺回应,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如何安慰。
只能默默地听着银勺无声的倾诉,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憎恨着这样的自己,可是他又庆幸自己的与众不同,若不是如此也许银勺根本不可能理会自己,就像她对待那些出现在周围的人类一样冷淡。
但是,诸明觉得只要银勺能够陪在他的身边,他就会不离不弃的陪着她。
可一切都可能生,总有一些无法预料的事情生在你觉得最幸福的时候。
那次他真的十分担心久去未归的银勺,却没想到遇到了犰狳,诸明后悔当初出了声音,若是当初他没有出声音的话银勺也不会死在自己的面前。
这一切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直到银勺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即使是梦他也希望可以一梦到底再也不要醒来。
然而这个梦的最后却依旧不能够完美,说了出去一下的银勺再也没有回来,甚至没有一星半点的消息传来,诸明不敢离开浮玉山,因为银勺走的时候说过:“等我回来!”
只这一句话,诸明苦苦的守着茅草屋近百年,心性也一直停留在银勺走的那天,他的心中除了银勺再没有其他东西。
本以为故事到此就结束了,石壁上又多了两个字“诸明”
,可后面竟然还有,小白和端木清风都甚是疑惑,按说故事到这里诸明应该也没什么可记录的才是。
接下来的画面便是银勺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是画上的银勺似乎并不开心,紧紧地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
看到这个画面时,小白与端木清风相视一眼,均有些意外,难道诸明还能够未卜先知?那他知道今晚之后两人便是天涯陌路吗?
忽然端木清风微蹙了下眉,抓起小白的手便急道:“走!”
尚未反应过来的小白便被端木清风带了出来,此时天边已微微泛起了鱼肚白,茫茫天际海天一色,一丝阳光似要穿透厚厚的云层钻出。
这时候小白也终于知道了端木清风为何会突然将自己拉出来,不远处那个飞奔而来的巨大绿色身影,很快便出现在了山洞外。
“看来他已经忘记了银勺。”
端木清风有些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小白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的端木清风,又转过头去看了看正在进洞的诸明,有些恍惚:“这样真的好吗?我们是不是给银勺姐姐出了个坏主意啊?”
端木清风也望着诸明的背影轻摇了下头:“没有对与错,感情的事本来就是非难分,只是这样的结局对于他们都是好的,那无忧水也不是无药可解,待到诸明修为仙身两人也还是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