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婴儿车只是因为这些人没有见过,现在经过周老二这么一解释,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妙处,特别是家里有孩子的,看着坐在婴儿车里唇红齿白的周颐,想象着自家孩子坐在里边的模样,越看越满意。
已经有些人经不住问价了。
周老二之前就定好了价钱,一般档次的婴儿车一两银子一辆,他精心打磨的那几辆卖二两银子。这价钱对于一般人家而言有些贵,但这是头一次拿出来,县里有钱人多,真有需要的,也不会计较是半两还是一两银子。
果然听了周老二的报价后,已经有一部人打了退堂鼓,周老二见状说道:“这是我自个儿琢磨出来的,保证是头一份,而且这小车还可以给孩子当玩具。”
头一份!!不管在哪里,攀比和好面子都是人之通性,而且这样好玩儿的东西,就算是为了给家里孩子买一个玩具也是好的。
于是有不差钱的买了一辆,买的还是好的那种。
生意开了头,接下来就好做许多,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传播,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有一个买家买了婴儿车之后,直接将孩子放了进去,然后推着婴儿车走了,乐的孩子嘎嘎嘎直笑。
这样一个活广告立刻让大部人动了心思,不到一个时辰,带来的婴儿车就全部卖完了。
后面赶到的人没买到大失所望。
周老二好生道歉,并记下了这些人的地址和名字,收了一些定金后,说五天之内做好后送货上门,这年头人们还是很讲诚信的,而且周老二时常在县里做活,有些人也认识他,不怕上当受骗,这些人大为满意,不少人都定了档次高的那一类。
周颐乖乖站在一边看着周老二忙活,对他越发满意,不光勤快,有担当,脑子还灵活,连定做都想到了。
不到两个时辰,三十两银子到手,周老二虽然并不孤陋寡闻,但摸着衣服里的银两,还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而现在他手里还握着五十辆婴儿车的订单。要是顺利的话,短短几天时间,他就可以挣到一百两银子。
他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手,确认不是在做梦后,一把将周颐抱起来,“儿子,你可真是爹的福星。”
周颐咧着小嘴笑得欢畅。
“哈哈,今天爹挣了钱,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要吃肉包子!”
周颐流着口水馋道,天天清汤寡水的,他想到肉都冒绿光。
“好,就吃肉包子,可劲儿的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父子两人找了县里有名的包子铺,美美的吃了一顿,又买了有些带回去给几个姐姐和王艳。
周老二身上揣了几十两银子,在街上逛不放心,就准备带着周颐回家,哪想这时街上却传来喧闹声。
“钱地主的案子开审了。大家去县衙看呀。”
“钱地主!”
本来准备往城外走的周老二猛地住了脚,抱起周颐跟着人流向县衙走去。
官民
周颐能感觉到周老二很焦灼,一路随着人群到县衙的时候,县衙大门外已经围了一大群人,周老二顶着白眼磕磕绊绊的挤进去,被周老二抱着的周颐也看见了跪在大堂上的人,大概年过五十,浑身是血迹,匍匐在地上萎靡不已。
“钱老爷……”
周老二惊呼一声,看向跪在堂上的人眼里含着焦急。
在钱地主的旁边站着一人,穿着绸缎,拿着扇子,和阶下囚的前地主行程鲜明对比。
周老二抓住旁边一人问,“这是咋回事?”
“大兄弟你不知道?”
被抓住的人也不生气,立刻倾吐八卦:“这件事在咱们广安县也算是轰动一时的大案了,站着的那个是王举人,家里有人在京城当官,在咱们广安县是这个”
说着竖了竖大拇指。
“这不是王举人家从钱地主的庄园里进了一批药材,谁知竟然吃死了人,苦主找上王举人家,最后查来查去是那批药材出了问题,前地主以次充好,吃出人命来了,王举人家赔了很多钱,就将钱地主告了,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升堂了,之前钱地主一直不认,可人现在成了这样,不认也得认了。”
“不会的,钱老爷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周老二上个月才在钱地主家做事,对他们家的作风很了解,不可能有这种以次充好的事情。
“谁说不是呢,钱地主的名声一直不错,他们家的铺子开的也实诚,收租也比别人少一成,可是这里面的道道谁又说得清,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事情多了去了。”
周颐却听出了许多可疑的东西,首先钱地主的名声既然一直不错,他不可能在药材这么重要的事情上贪便宜。第二,这案子审的太快了,半个月从事发到现在,就已经确定了事情原委,不说古代的技术,就是现代也不见得有这么快,看着倒像是事先设好的陷阱。
没一会儿,县令上来了,开始升堂,和周颐以前在电视里看的并没有什么差别。
一旁的通判念了状词和案发经过,县令一拍惊堂木:“被告钱礼可供认?”
钱地主伏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草民冤枉。”
“大胆,来人啊,打犯人二十大板。”
县令将惊堂木拍的无比响亮。
重重的板子落在钱地主身上,发出一声声闷响,很快有鲜血从钱地主身上冒出,蜿蜒着流在地上。
钱地主出了一开始还发出一些闷哼声,后面彻底没有了生息。
周颐手脚冰凉,屈打成招,草菅人命……,现代许多人对政府不满,有事没事就骂两句贪官横行,不作为,房价高的离谱,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然后搓搓脚丫子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