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目的的接近,原来养在闺阁中的小家碧玉,什么都不懂,稍一用手段,酒后生米就煮成了熟饭,周老二的娘没法子只得跟着周老爷子回家。周母的势力,周老爷子的算计,生活的压抑,让周老二的娘万念俱灰。
这么多年过去,周老爷子还能想起周老二的娘看他像看臭虫一样的眼神,他这事本就做的丑陋,周颐的娘又那么看他,外面又说他靠女人发家,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周老爷子无比恼火,渐渐的,对这个千方百计弄到手的女子也从心虚转成了恼怒,连带着周老二也受到了牵连,他看着周老二总想到女子看他的眼神,进而想到自己做的卑劣事迹。
从一开始就看这个儿子不顺眼,随着时间的流逝,隔阂越来越大,每每看见着老二的脸,就仿佛看见他娘在借着这张脸对他嘲讽,偏心自然也就理所当然了。
“二叔,我没有,我对他们兄弟几个都是一样的,分家也是他自个儿要作的……”
周老爷子僵着脸说道。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以前的事就算了。六郎是读书的好苗子,你这个做祖父的不说给多大助力,可不能拖后腿!”
二叔公打断了周老爷子的话。
“那哪儿能呢,六郎也是我的亲孙子,我自然是盼着他好的。”
周老爷子忙说道。
二叔公点点头,这才迈着瞒珊的步伐和三叔公走了。
周老爷子盯着周老二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招呼上房一家人走了。周老大边走还边说:“爹,你还没和二弟说呢……”
周颐听了,眉头一皱,不知道上房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周记衣柜在广安县彻底打响了名气,一般殷实人家买铺子里的衣柜就够用了,但大户人家就觉得那些衣柜样式确实新颖,就是用料太寒掺了一些。这时候周记又推出定制衣柜,木材由主人家自己出,周记定做,并且可以打磨特别的花色,保证独一无二。
这样的定制很得大户人家青睐,近几日,广安县好多有名有姓的人家都送来了木材。作坊渐渐走上了正轨。
周颐让周老二分出一部人专门做这样的定制衣柜,这个需要更精细的手艺,像雕花刻角这些就需要专业人士了,周老二又专门请了两名相熟的木匠专门做定制衣柜。
渐渐在大户人家中也得了好名声。
但随着衣柜的热卖,没过多久,广安县就出现了山寨品,而且据来店里的人说,临县也有人在做了。
周颐无奈,这里又没有什么知识产权法,商法,出现山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好在周记是最早出现的,广安县的人已经有了固有印象,每天二十架衣柜并没少。
而且在卖衣柜过程中,周颐本来用来做展示的衣挂却意外走俏,一个衣挂两文钱,就买两个烧饼的价格,让很多买不起衣柜的人趋之若鹜,买了衣挂,在屋里拴根绳子,将衣服挂着也能让衣服抻抻展展的,而且洗了衣服晾起来特别方便。
光衣挂每天都能给铺子里带来二两左右的盈利。
王虎来了一遭,见周老二做的有声有色的,狠狠的夸了一遍。周老二将借他的银子还了,又额外给了四十两。
王虎坚决不要,周老二一定要给:“大哥,你听我说,当时我借银子的时候,你二话不说就拿了,这个情我一直都记在心里,你比我的亲兄弟都亲。真的,当时就说好了这银子算你的份子钱,赚了钱给你分,虽然你没答应,但我在心里是这么对自个儿说的,你不要再推了,你要是不要,就是没把我看在眼里。”
王虎听他这么说,便爽快的不再多说什么,拿过银子给了周老二一巴掌:“你就是我兄弟,啥叫我把我看在眼里。”
周老二笑了一下又说道:“大哥,还有件事,我想让王元帮我看着作坊,你也知道我在县里开了一个铺子,那里离不得人,我得守着,元仔帮我的话我会轻松很多。”
王虎这下就没推辞了,大笑:“那小子就是一根筋,还能帮得上你的忙?”
“可帮大忙了!”
周老二忙说。
“行啊,只要你看得上他,随便怎么使唤。”
王虎不想儿子也一辈子打猎,眼见周老二这生意是做起来了,王元跟着也好。
周老二给王元开了二两银子的月钱,王虎只说高了,周老二将王元的重要性说了:“元仔这孩子作用太大了,他在作坊里其他人都不敢耍心眼儿,有时候还能帮着干重活,真要说起来,二两银子还少了,以后肯定要涨月钱。”
王虎无话可说,不过这都当的上提着命去山里打猎的钱了。两人正说的畅快,周淑突然来唤周老二,说是周老爷子找他。
周颐已经将今天练得字收好,抬头便见周淑叫了人后还使劲的往屋里瞅。周老二顿了一下,脸上满是无奈,给王虎说了一声,便起身朝上方走去。
已经进入盛夏,白天的时间拉长了许多,到了傍晚,村里的人都会在院子里或屋外乘凉。但周家老两口却从没这个习惯,特别是周母,她的屁股似乎长在了炕上,连窗户也不开,闷热的环境让陡然进来的周老二受不了。
上房的人都在,周老三带着一家几口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周老二想可能是他在和大舅哥聊天,一时没注意到。
周颐怕上房出幺蛾子,收拾好了笔墨后,对王虎说了声:“大舅,我去看看我爹。”
“去吧。”
王虎以为他是小孩子贪玩儿,也不在意,本来他怕周老二吃亏,也想去看看,不过他到底是一个外人,周老爷子没叫他,他还真不好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