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飞船的猴子尸体清理下去后,就坐着飞船上发呆,我们跑了几天才跑出城,现在去到N市的时间也不会太短,至少不会几分钟到得了,发呆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当初我们一定要那样狼狈的跑出城,现在又跑回去城市?瞎折腾!我看着飞船外面的景象,三万英尺的高空,是另一个世界。云被风一丝一丝地扯开,又飞快聚拢。飞船一时千里地飞行着,每一秒钟都将我更远地带离熟悉的地方,有点莫名的小伤感。
而大胡子一直在暗暗的观察我,我知道他为什么看着我,在我吞下了那个东西后,天知道我会不会变异,其实我也在等我的变异,说不准就在下一秒我就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变得暴躁之类的,变得失去人类理智之类的。谁知道?
而我耳边就像有个无形的幽灵在不停轻声细语: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呢?活着真的挺没意思的,对吧?这是个荒谬的世界,所有人活下去的动力,无非是对未来的希望,而希望对我而言,就像个笑话。你是个没价值的复制人,何况,本来复制人就不存在什么真正的价值。这是个虚假的世界,快乐与痛苦,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好执着的呢?变就变了吧……
可惜在我们到达N市也没有迎来我的变异,哈哈我该庆幸吗?
飞船降落的地方感觉像某户人家的后院,恩,我看了一下大胡子。
“不会这又是你们的某个秘密基地吧?一点不神秘呀~”
除了有些一身迷彩军服的年轻士兵们拿着来复枪在四周戒备;丛林里跑出一堆小孩,在飞船螺旋桨激起的气流中玩耍,我永远忘不了这对比强烈的画面。因为这样平静美好的时候,以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了,余下的除了战斗就是血腥。但是下飞船后到重新踩到地面的感觉,在这几天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没有时间去想。
这时人群慢慢的退开了一个口子,我的视线内慢慢的出现了一双军靴,我麻木的用早红肿的眼睛去看,视线的慢慢调,随着视线是军裤,慢慢的是军装,看着我的美人院长,蹦着那根叫神经的东西断了。
看着我现在不似从前自己喜欢的干净样子,满身只有血污融在那里,白色的衬衫是染血的痕迹。我的眼光慢慢的,慢慢的调,那一刻里,我眼里的那个人影,正一脸悲戚的看着我,我仰着头紧紧视线盯着他,一刻都不敢放松着,嘶哑的声音从我喉间出来,我自己都认不出来了,撕吼着:“我要洗澡,我要睡觉!”
然后很没有用的晕了过去。
当然我也不就不知道最后那一刻我的美人院长有没有慈悲的抱了我一下,让我免于直接跌到地上,反正我中途短暂的醒来了一下,感觉自己是干净的躺在床上的,这下我满意了,然后无负担的黑甜甜睡死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今昔是何昔了,我是被饿醒的,看看外面的天,应该是晚上了,就是不知道我是睡了一天还是2天一夜,或是更久一些,总之我非常饿,很饿很渴,全身软绵。撑着仅有的一点点力气,爬下床,爬出了房门想摸到厨房之类的地方找些吃了,刚摸出去,就看见我家美人儿倚在门边,面色阴沉,并且八百年没有睡觉的一样,依在那里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我,一言不发,好像等了我许久的样子,然后拿出一个大号针筒朝着我来了。
“我艹,路桑榆,你想干嘛?”
我恐惧抗拒的看着他手里那个超大号的针筒,吼到。
“抽血呀,体检一般都是空腹抽血的呀~”
路桑榆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不紧不慢的走来。
“那也用不了这么大一管吧?”
我惊恐道。
“你皮厚。血多。”
美人儿冷飘我一眼。
“我?皮厚?你干脆抽光我的血算了。”
我狠狠的说到。
“不研究透了,你变异成怪物别说我没管你。”
美人儿一个白眼送来。
“大哥,您抽,尽管抽~”
我咬牙切齿主动巴结过去,伸出胳膊,慷慨就义~
“厨房里炖着鸡汤,给你补补血。”
“哎哟,我的美人儿,还是你心疼我。”
立马识实务的再巴结一下。
“厨房出去转左到底。”
告诉我厨房的位置后,路桑榆走向了房子的后面,向像实验室的房子走去。那冷淡的背影,飘一飘,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