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两个宝贝疙瘩挨打,徐老太心疼坏了,又无可奈何。
徐晓云远远的看着还挺新奇的。
到底是谁让徐老太这么忌惮,她可以跟着好好学学。
等走近了,她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只见徐金宝和徐银宝两个人身上穿着衣服站在水里,衣服早就湿透了,唯独裤子被人脱下,撅着屁股冲着这边。
两个原本白白的屁股蛋子已经被打红了,打一下,就弹一下,打一下,就弹一下,软弹的跟果冻似的。
打他们的人是个浑身白的光的俊小伙,不像金宝银宝,露在外面的脸和胳膊晒的黢黑,只有被衣服遮着的地方是白的。
俊小伙浑身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一只手抓住俩孩子的手腕,类似倒拔垂杨柳的让他俩只能弯着腰挨揍,起都起不来,另一只手就那么啪啪的打屁股,打的两人哭爹喊娘。
听见徐晓云的笑声,刘冬生看过来。
刚才还说谁来都不怕的他,立马送开两个孩子,整个人往后面仰倒,扑通一声沉进水里。
咕嘟嘟嘟,水里冒出一连串泡泡。
“哎!你没事吧!”
金宝银宝连忙连跑带爬的从水里上来,提上裤子,钻进徐老太怀里。
“奶的宝啊!你个丧门星不关心你弟弟有没有被人打坏,还去关心那个坏种!”
一颗头从水里冒出来,头湿哒哒的全贴在头皮上。
“徐婆婆,你骂我是坏种,信不信我告诉我爹娘!”
他要是坏种,生他的爹娘是什么?
等于把刘家全家都给骂了!
一想到刘老高苗翠香一人拿着刀、另一个人提着棒,站在自家门前跟他算账的样子,徐老太双腿就打哆嗦。
很没有骨气的直接否认,“你、你听错了,我没骂你是坏种!是她骂的!”
直接一指徐晓云。
“你放屁,当我的耳朵是坏的吗!徐婆婆你放心,我爹我娘啥时候有空,肯定去你家帮我讨个公道!我刘小四好心帮你教育孙子还被骂是坏种,我可太委屈了!”
委屈大了!
啥,那俩煞神真要来?
徐老太扯着金宝银宝就跑,小脚倒腾的贼快。
为啥跑那么快?
赶紧吃饭,吃完饭全家都去儿媳妇娘家躲躲去!
徐晓云瞅瞅水上“飘”
着的那颗头,有点惊悚。
刚才她喊那一声,还以为他不小心腿抽筋沉底了,见他没事也转身要走,没注意脚下,却一脚踩在他扔在岸边的衣服上。
那身衣服早就被金宝银宝弄湿了。
乡下人都爱穿黑、灰、蓝之类耐脏的颜色,再加上这才八零年,时兴的衣裳颜色和样式还没流行到这里来。
可刘冬生那件衣服却是件白色的的确良衬衫,看着还挺新的,因此徐晓云的脚印子尤其明显。
完蛋,见刚才他的土匪样,该不会也跟她玩命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拿回家,帮你洗干净再还你好了!家里肯定要开饭了,我先回去吃饭!”
蹲下、捡起衣服,撒腿就跑,动作一气呵成。
没注意到一起捡起来的,还有件浅杏色长裤。
“哎,我的裤子!”
刘冬生傻眼了,他没骂她、也没说要怎么样,跑什么。
锤了下水面,无奈看天,这下他要怎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