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早就是刘家人尽皆知的,所以刘冬生也没特意说明。
进了家,果然刘狼正守在灶台旁,对着里面热着的饭虎视眈眈。
“小叔,我、我就看看。”
说完,吸溜了下快要流下来的口水。
或许也觉得自己这动作没啥说服力,一溜烟跑了。
晚上,陈梅问刘秋收明天能不能稍她去县城。
满以为会得到肯定的答复,毕竟他们是一家人呀!
“不稍,我还得带菜呢!”
“那你用铁丝筐带菜,我坐在另一边,正好省得你一边沉呀!”
就跟用扁担挑水似的,都是挑两桶,没见谁只挑一桶的。
刘冬生打量她两眼,“那就更不行了,大嫂你坐上来,肯定要把胎压爆!再说我就要结婚了,得避嫌!”
她是他大嫂!想啥呢!
还嫌弃她长得胖?
怎么刘家一个个的都那么气人!
陈梅又不敢真的跟刘冬生吵起来,只能憋着气回去,早上自己走去县城。
不少人的习惯都是没大病不来医院,也就刘冬生,因为不能晒太阳的怪病总往这跑,进医院跟进自家后花园似的。
看看人家这地面,咋这么干净,再看看人家这白花花的墙,陈梅靠都不敢靠,束手束脚的挂了妇科。
傍晚,一辆牛车停在刘家门口。
陈梅小心翼翼的从上面下来,给了人家三毛钱。
这车是她在县里等了半天才等到的,还不顺路,只能加钱。
她可不是在浪费钱!
想起那个好消息,笑容都多了几分慈祥。
陈梅把肚子故意挺起来,右手轻轻放在肚子上,姿势颇有些夸张。
“爹娘、秋收!快出来呀,我走不动了!”
实际上她明明坐的牛车,哪里走路了。
等了半天都没人搭理她,只好自己进了院子。
只见院子里,刘秋收又摸着大黄的脑袋,跟狗蹲在一起,眼神空洞迷茫,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就是比大黄大一号的亲兄弟。
两个孩子坐在凳子上,在院子里就着亮光写作业。
明明都在家,怎么刚才就是没人出去呢?
等会儿她说了那个消息,看他们还坐不坐得住。
陈梅笑起来,又把肚子挺了挺,“我回来了。秋收,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又要当爹了!”
刘秋收抬起头,“我本来就是爹,陈梅,你脑子有毛病吧!”
噗嗤!
俩孩子忍不住笑了。
陈梅没理他们,继续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我肚子里有了!”
刘秋收依旧是那副憨憨的表情,“我知道你有了呀,你肚子里有一堆尿嘛!”
要不然那么大的人咋还尿炕!
说完,自己哈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