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云有种自己成了整个村最富裕的崽儿的感觉。
有时候,肉太多了也犯愁,咋吃呀。
“听小狼崽子说,你抓了好多鱼,还真挺多的。”
“运气好,多亏了小狼。就是鱼太多了存不下,我想做两条吃,再晒点鱼干,下午你能过来帮我宰鱼吗?我不敢。”
刘冬生是有一点点疑惑的。
因为徐晓云在徐家是受欺负的那个,做饭下地平时都干的不少,怎么可能怕杀鱼。
但也有可能平时鱼都是其他人杀,等交到她手上就是条死鱼了。
“没问题!杀鱼我在行!对了,那个鱼鳞,你说的能怎么做菜来着?”
徐晓云知道的鱼鳞做法有两种。
一个是炸鱼鳞,第二个是鱼鳞冻。
“这两种都比较好做,炸鱼鳞就是把鱼鳞反复洗,洗到没有粘液为止,晾干水分之后放在油锅里炸,炸完撒上盐辣椒粉之类的调料。
第二种鱼鳞冻也要先把粘液洗干净,把鱼鳞放在水里煮,水不要放太多,还要加葱和姜,水开放盐,小火煮二十分钟左右,再把鱼鳞捞出来,剩下的鱼鳞汤放在容器里掉在井里,过段时间就成冻了,可以凉拌。”
这两种做法徐晓云都试过,炸鱼鳞她总会炸的有些焦糊,除了个别有糊味儿,倒是也能吃。
但鱼鳞冻从来没做成功过。
刘冬生若有所思,“做法倒是挺新鲜,尤其炸鱼鳞,应该可以吃。”
鱼鳞冻他就不太清楚了,但可以试试。
三个男知青回来了,看到刘冬生杵在那里,缩着脑袋就想偷溜进屋,被徐晓云叫住。
“我今天抓了好多鱼,送你们一条吃吧!顺便能不能再借我用下水桶?”
桶里的鱼太挤了,再来个容器比较好。
被刘冬生盯着,三个知青连连摆手,“桶你随便用,鱼就不要了!”
同时也看到了屋檐底下那么多鱼,心里头又惊奇又羡慕,他们也好久没尝到肉味儿了。
“给你们就拿着,平时有点什么费力气的活,帮忙搭把手就行!”
有刘冬生开口,他们哪里敢不拿。
虽然只有一条鱼,但鱼个头不小,加点土豆豆腐一起炖,三个人吃上两顿没什么问题。
徐晓云倒是有些愁。
鱼在眼前,她却不会做,昨天炒的豆角也糊了,中午难不成还要吃凉拌菜。
有刘冬生送的一篮子菜,拍黄瓜、凉拌西红柿倒是可以不重样,总比凉拌野菜吃的心里苦溜溜的强。
见徐晓云要洗黄瓜,刘冬生问,“你不做鱼?”
“……我不太会。”
她只是一脑门子想抓鱼吃鱼,改善伙食,根本忘了自己不会做这个事。
“那我先帮你做一条,有刀没?”
徐晓云分家没有分到刀,都是借用男知青的。
刘冬生借刀和剪刀,他们赶紧双手递上,他们稍微晚点吃没事的,白占了一条鱼呢,用会儿刀又怎么了。
刘冬生一手拿刀、一手抓了条鱼放在盆里,去河边杀鱼,徐晓云跟去看热闹。
到了河边的青石台,刘冬生把鱼抓起来,使劲在地上摔了几下,又用刀拍几下鱼脑袋,鱼就不动了,只剩下嘴巴还在苟延残喘的一张一合。
在河里涮了涮粘在鱼身上的泥土,用刀背逆着鱼鳞一刮,鱼鳞便掉了下来,除了两个背部,鱼鳍底下还有层透明的细小鳞片也不要漏下。
刮完鱼鳞,刘冬生记着鱼鳞也能做菜的事,把鱼鳞收集起来放在盆里,接着用剪刀剪开鱼肚子,掏出内脏,尤其注意苦胆不要弄破,要不然整条鱼都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