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脸庞之间散漫着虚无的白烟,看不清也摸不着,就像一道屏障,横隔在他们的眉眼间。
明明被欺负了,牛可清却有些高兴,因为这吻是对方主动的。
嘴里残留着香烟的味道,他带着讨好的意味,去给古伊弗宁一个深深的回吻。
唇齿相依,他们好久没有这样温和地接吻了,缠绵的温度给连日来紧张的关系破了冰。
牛可清的舌头凭着记忆在搜寻,划过对方的口腔内。壁,碰了碰对方那颗补过的牙齿。
他将嘴巴分开来一些,脸上挂着抹笑:“这是古医生为了我被打碎过的那颗牙,它叫第二前磨牙。”
这语气,含了点骄傲,仿佛这是能印证对方为他付出过的证据。
古伊弗宁也笑了,不设防,带着真挚的烂漫,他许久没对牛可清露出过这种笑了。
男人用舌尖顶顶自己的那颗牙,说:“它可是光荣的丰碑,纪念着我如何英雄救美,救了牛医生这可人儿。”
牛可清攀上对方,难耐地蹭了蹭,“我因为你,成为了欲求不满的人。”
古伊弗宁刮了刮他的鼻尖:“这可是我听过最动人的情话了。”
可这是对我最大的惩罚。牛可清心想。
他们坐在客厅的沙上喝了点酒,牛可清的酒量一向不好,小酌两杯不至于昏醉,却足够让他染上满脸醉意。
古医生去阳台接了个电话后,进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
牛医生半躺着在沙上,眼睛微微迷蒙,嘴唇微微张开,一手拿着酒杯在晃悠,嘴里叼着眼镜的镜腿儿,慵闲又漫不经心。
一条长腿懒懒地垂下,脚尖踮着踮着,那圆润的脚趾头似玉般,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地上的羊毛毯。
古医生脑子一滞,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男人呼吸倏地加重了,空气变得闷热,下意识地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并沉沉地吸了一口空气。
“可清,”
他唤了一声。
牛医生原本快睡着了,听到有人叫自己,便抬眸,掀开纤密的睫毛帘子,嘴唇也张阖几分。
“古医生,过来。”
他轻轻地勾了勾指尖。
这般无心勾引最为致命,牛可清像一朵待人摘取玉兰花,清冷而秀洁,潮红的两颊似要滴出血水来。
如此醉意弥漫的尤物,怕是剃度的僧人见了,心也止不住地骚动两分。
古伊弗宁望着他,缓步走过去,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的纽扣,嘴唇上下开合,无声地做出一个口型:
“myeetheart。”
他单膝跪于沙之上,左手按在沙靠背,右手撑在沙边缘,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将牛可清圈住。
男人投下的大片阴影如同圈下的领域,笼罩着他的猎物,让其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