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办事不利,身为管理者自当责罚,这在韩羽眼中是很正常的事情,也理解范子鹤的手段,如果只知道一味地鼓励或是督促,那么不久后,这帮下属便连最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利索了。
之后,范子鹤得到亲兵禀报:韩羽到了。
范子鹤轻轻点头,然后怒目盯着周玉甫,斥责道:“滚一边去。”
“是。”
周玉甫深深低着头,依言照做。
而后,范子鹤脸上的怒容渐渐收敛,嘴角艰难地浮现出笑意,亲自出门迎接韩羽:“韩兄,进来吧。”
韩羽走进屋内,道:“世子可还是在为抓捕刺客和起义军余孽而烦恼?”
“是啊韩兄,现在一提起这事我就恼火!”
范子鹤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内,端起茶大口大口灌下去。
而后,范子鹤看向韩羽,苦恼道:“韩兄,你可知,亲兵营和山字营那么多人马,这几天竟然连一个刺客都没有抓到,这,这他娘的让我怎么向王,向上面交差?”
范子鹤改口改得很快,语声模模糊糊的,但韩羽还是从中听出了端倪。
范子鹤被下派到青阳县城来办事,多半是受了大恒王朝龙椅上的那位指派。
韩羽忖度片刻,然后对范子鹤拱手道:“世子,我之前听你说,你来青阳县城只是为了收缴兵权外加练兵镇压起义军,不知道这件事情与抓捕刺客相比,孰轻孰重?”
范子鹤领悟到了韩羽的意思,沉吟后开口道:“两者相比,其实还是收缴兵权和练兵更为重要一些,至于镇压起义军的事情,虽然是上面的命令,但眼下已经镇压得七七八八了。而刺客一事,乃是我心头的一根刺。”
韩羽劝慰道:“如果要是这样的话,世子,我建议你暂时不要总将目光盯在这些刺客的身上,收缴兵权、练兵和镇压起义军余孽的事情显然是当务之急!”
韩羽略一停歇,接着道:“当然,我们暂时不将目光放在刺客身上,并不意味着刺客我们就不抓了,而是‘欲擒故纵’。”
范子鹤惊疑道:“欲擒故纵?”
韩羽点点头:“对,我们要制造出一种假象,就是我们要让刺客放松警惕,从而将其自暗中引出来。”
韩羽微微一笑,接着道:“只要将其自暗中引出来,就凭世子的人马,还愁抓不到吗?”
“韩兄,好主意啊。”
范子鹤目光一闪,惊喜道,然后神色突然变得极为凝重,接着道:“就按你说的办!”
……
与范子鹤告辞后,韩羽回到客栈。
路上,韩羽在车厢内一直心事重重,有些开始担忧自己未来的前途。
现在的青阳县城就像是一座巨大的染缸,只要掉进去,绝对没有洗白的可能。
正因为如此,韩羽才要好好考虑自己将来的安危。
正如范子鹤所烦扰的那样,起义军藏身在暗处,不好揪出来,而且,这群起义军的数量也太过庞大,任何组织、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有他们的人手。
所以,与起义军之间的焦灼战斗,短时间内无法完全解决。
转眼间,韩羽回到客栈。
韩羽走出车厢,看向周大牛,道:“大牛,早些休息吧。”
周大牛点头:“好。”
韩羽回到书房,简单洗漱后在柔软的床上躺下。
周旋在范子鹤和蒋书忻等人之间,着实有些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