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探问道:“楚天遥,嗯,他昨夜……怎么样?”
不能直接问他有没有来,太没面子了。
我应声开门,是昨夜的小丫头,正满脸灿笑的望着我。
“先生和夫人的事,我如何知道?”
她说着掩嘴转身,颇有娇羞之态。
我脸上烫,忽听一阵脚步声,有女声道:“夫人,先生请您去用餐。”
我忽然一惊,神智归位,想起昨夜是何等荒唐——怎可公然在洞房与人偷情?幸亏艳少已经半夜离去,不然我要如何解释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大活人?我跟她一路穿亭越榭,两眼直盯着她的后脑勺——不晓得这丫头知道多少?反正我是咬紧牙关,打死也不承认。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起床伸了个懒腰才觉得全身酸痛,看来昨夜厮杀得很厉害。
我跨进院子,抬头就见一袭白衣的艳少。第一意识就是转身逃跑,由于动作太过勇猛,我又撞到了一个人,并且是压倒性的。
上帝!简直受不了这个自大狂。我挫败地闭上眼,翻过身去准备继续睡觉。
我看着身下这张惶恐的脸,立刻捂住他的嘴,低声道:“快去把艳少弄走,我不想再看见他。”
他笑:“不,我是暗示我功夫足够好。”
凤鸣的表情抑郁得像是要吐血身亡,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怎么还不明白啊。”
我脸上挂不住了:“你是暗示我功夫不好?”
我一愣:“什么意思?”
话没说完,我就被人提了起来。
他撇了撇嘴:“你看上去比较销魂。”
艳少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凤鸣:“有事等会再说,你先下去。”
我清醒过来,笑问:“怎么样?销魂吗?”
凤鸣恭敬地退了出去。
“丑时三刻。”
他俯身吻我的脸,“还早呢,继续睡吧。”
他低头看着我,然后非常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原来你不但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还是天字第一号的糊涂蛋。”
睡梦中,我翻个身,恍惚看到艳少起床穿衣,迷迷糊糊道:“这就要走了,现在什么时辰?”
“你知道凤鸣是谁吗?”
他问。
他深邃的眸底隐有笑意,声音越低哑,似笔锋落在白纸上的沙沙声。我却听得惊心动魄,心底有股情潮轰然炸开,肆意淹没了我,全无理智可言,任由他将我一路抱进房去。个中详情,千般滋味,笔墨难尽,请恕我不一一细述了。
“你的属下啊。”
我纳闷。
“在私奔之前,不妨先让我看看,你是怎样令我销魂。”
“你知道他是谁的人吗?”
他又问。
他全身一震,竟自呆住,似乎比我还震惊,眼底有什么东西急遽涌动,几欲流溢而出,但终于被按捺住。
“你的啊。”
这不是废话嘛!
我盯着他:“我想是的。”
他敲我的头,叹道:“你难道不知道名动天下的‘凤鸣飞舞’是楚天遥的左右随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