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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只为好友讨个公道罢了,无关他是什么身份。”
,谢见君恭谦有礼地回道,语气听着不卑不亢,也不见半点怯意。
师文宣闻声,脸上笑意更深,“回吧,怕是你家中夫郎和幼弟也都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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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还好,这一提起满崽来,谢见君便是一阵头疼,他拜别了知府大人,疾步往家里赶。
进门时,满崽正自觉地站在墙边罚站。
谢见君窝了大半日的火,一直忍到此时,瞧见他当下这乖巧模样,就犹如心头浇下一勺沸腾的热油。
“云胡,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同满崽说。。”
,他强压着怒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柔些。
但早就从满崽嘴里得知了整个事情经过的云胡,哪里还敢让他二人独处,他只身挡在小家伙面前,磕磕巴巴地的替他求情道,“你、你别生气、满崽他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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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见君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一语点出,“他不是知道自己错了,他只是单纯的害怕而已。。。”
。见云胡茫茫然尚未反应过来,他没再做解释,只将人拽到一旁,从案几上拿来平日里常用的镇纸,上前攥住满崽的手,迫使小家伙掌心向上摊平,
“一意孤行。。”
“私自乱跑。。”
“自作主张。。”
“不顾安危。。”
“无法无天。。”
每一下扬空都带起小满崽潮湿的抽噎声,他紧抿着唇,莹白的泪珠吧嗒吧嗒顺着脸颊往下掉,直砸得谢见君心窝子都软成了一汪水。
他轻叹一声,扔下手里的镇纸,“教你读的圣贤书,一点都没往心里去,糊弄人的那一套,你倒是学了个七七八八,今个儿是什么光景,你也敢往屋顶上攀?若弹弓没有投准呢?又若那把刀就直直地冲你飞来了呢?你怎么办?你让阿兄和云胡以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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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说得重了些,语气却是比方才盛怒之下要温和多了。
满崽只顾着抽抽搭搭地点头,也不晓得听没听懂,回屋反省时,整个人还是懵懵的。
听着西屋传来“咔哒”
掩门的动静,谢见君长舒了口气,冲直愣愣站在一旁的云胡招招手。
云胡下意识地紧闭着眼眸躲开,似是那镇纸下一刻就要落在自己身上。
“怕什么?”
,谢见君轻笑,将人拉到跟前来,瞧着他目光一直往西屋里探,便低低解释道,“放心,没用什么力,只是吓唬他居多。”
小夫郎这才宽了心,挨着他身旁坐下,想了想,兀自往旁边挪了一小步。心道即便是像谢见君这般性子极好之人,偶时也能被熊孩子气得失了理智,方才那一连串的五下,连他自个儿都吓得身子一抖一抖的,更何况是小满崽,怕是夜里都要做噩梦了。
他仔细问了问当时的情形,听谢见君讲得凶险,才晓得他生气的缘由,登时又没有那么可怜满崽了。
晚些时候,
谢见君敲开西屋的门,满崽窝在被子里怎么唤都不出来,知道是倔脾气又上来了,他也没一般见识,只身坐在炕边上,轻抚了抚小豆包。
“你今日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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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小豆包动了动,满崽猛地钻出来,“阿兄,你说真的吗?你不是骗我吧?你不是又想找着机会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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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当真。”
,谢见君将他额前的碎撩到耳后,赞赏的话毫不吝啬“能在那般危急的情形下,还想得到办法救子,我们满崽的确是又聪明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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