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叮嘱了几句特别专业的话,结束了这间病房的巡视。
“电影讲什么的?”
韦安说。
“叫《无忧疗养院》,是个系列电影。”
归陵说。
韦安还挺喜欢这个名字的,他问道:“刚才那几个人是主角吗?”
“第一部的。”
“结局呢?全灭了?”
“猜也是。”
他们穿过一片设计得还不错的花园,其中一些花草的种植方式不错,韦安觉得能为家里的园子提供参考。
建筑里偶有尖叫和呻吟传来,不过大家都很淡定的样子。
韦安看看他和归陵胸口的名牌。
“我们的角色呢?”
他说。
“炮灰。”
归陵说。
照归陵的说法,下沉的城市里会有很多怪异的东西滋生。
聚集的秩序一般是因为各种负面幻想,一部很多人看过的恐怖电影能有效地规置这种能量,就好像力量沿着特定的轨道比较容易结晶一样。
他们进入的是一部恐怖电影聚集而成的庞大建筑,电影里的人群如同鬼魅,自我复制,而其中残忍的剧情不断机械地上演。
这片空间有基本智力,但都用以确保规则的运行,所以他们需要以这种方式进入,呆到晚上——也就是说要上一天的班——夜里再去找主机程序。
在韦安的追问之下,他还得知自己和归陵的这两个角色关系不错,是那种本来有望离开本地,但因为帮助病人告疗养院,差不多在故事刚开始就死了的人。
韦安还挺喜欢的,决定要好好扮演。
两人进入一个病区,归陵继续熟练地查看名单,确定药物,还微笑着朝护士说“谢谢”
,简直演得不能更真实。
正在这时,一个穿病号服的男人突然抓住韦安的袖子。
韦安吓了一跳,盯着他,对方看上去大约四五十岁,疲惫而真诚地看着他。
“医生,我吃了药,总觉得什么事都想不明白,能把药量减轻一点吗?”
他说。
“那怎么行,药量都是经过严格测试的。”
韦安迅说,“头脑不清楚就是药要达到的效果,因为清楚了你会胡思乱想。”
他看看他的名牌,又迅扫了眼病历,转向他,继续认真地教导:“你也不希望觉得世界是个老鼠洞,需要爬着走,还要吃垃圾了吧?你肯定也很苦恼,才会来这里接受治疗,按时吃药会让你生活变得更好,更像人类,更有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