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一起携手并肩。
在她醒来之前,有些事他必须要独自去做。
大年正月初一,黄道吉日,亦心公主下嫁魏晏大将军,满城欢庆。
魏将军府宾客盈门,热闹非凡。亦心公主的胞兄瑞王给足了面子,不仅贺礼极为丰盛,还当场绘画赋诗助兴,在喜宴散席时,才与瑞王妃乘马车而归。
天色已晚,圆月当空。瑞王府的马车从大街上拐进巷子,巷子尽头就是瑞王府。
马车里的韩珺瑶面露倦意,不悦的冷道:“亦心公主的大婚办得太隆重。”
慕玄懿微醺,道:“是超过了你的排场,你别跟她计较。”
韩珺瑶扬了扬下巴,睥睨的道:“我偏就计较了。”
慕玄懿笑道:“想一想她很快就是寡妇,你心里能不能舒坦?”
“你赞同亦心嫁给魏晏,只是为了悄悄的使亦心在不知不觉中害死魏晏,利用自己胞妹的终身幸福铲除异己,你真心狠手辣。”
“我不否认。”
韩珺瑶嘲讽道:“你的能力配不上你的野心,跟慕径偲次次较量的失败,刺杀阮清微失败,你就不反思自己的无能?”
慕玄懿的笑意僵了,接受她的嘲讽,冷道:“你后悔没有坚持嫁给慕径偲?晚了!”
韩珺瑶心高气傲的道:“我不悔。”
“你只能硬着头皮的不悔,”
慕玄懿反讽她道:“刺杀阮清微未遂,你也休想被慕径偲放过。”
韩珺瑶趾高气扬的道:“除非他有本事不放过我。”
突然,马车停住,停在瑞王府门前。
慕玄懿和韩珺瑶相视一眼,只是瞬间,韩珺瑶迅速的左手去摸身边的暗器,同时,一股冷风猛得灌入,厚厚的马车帘掉下。
韩珺瑶的手将要拿到暗器,冷冰的剑尖已抵在了她的喉咙,触到了她的肌肤,惊得她怔住。
两双目光震惊的顺着寒光的剑刃看去,剑上有血,持剑之人宁静的站在马车外,有着巍巍山峦般的刚毅和冷峻。
慕径偲!
韩珺瑶错愕,慕玄懿骇得不轻。
慕径偲的眸色凛寒至极,透着千年冰封的沉寂,冰冷的暼向马车中的男女。
韩珺瑶不敢动,无情的剑尖随时可能刺穿她的喉咙。慕径偲果然是慕径偲,如同上次的媚药之事,他在事发当日只字不提,却在两日内做足准备后,冷静而残忍的反击。这次,她做好了应对他反击的准备,却还是被他抓住了希望很渺茫的可趁之机。她恨透他了。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马车像是囚牢,把他们严实的困住。那柄剑就像是无形的手,紧紧的扼住他们的命运。他们不敢挑衅那柄剑,深知马车外的侍卫和暗卫都死在了那剑下。
剑尖从韩珺瑶的喉咙挪开,在韩珺瑶稍松了口气的片刻,剑尖疾快的滑过她的左臂,停在她的手腕。
韩珺瑶只觉手腕剧疼,不由得痛呼出声,慕径偲竟然挑断了她左手的手筋!
听着韩珺瑶疼得难忍,在大口的倒抽着气。慕玄懿的嘴唇蠕动,一个字也发不出。
倾刻间,剑尖飞快的闪移,直抵着慕玄懿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