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缀儿听他这般说,便使劲的朝他的整个人瞅了又瞅,嘴里说:“哦,俞晓天是吧?那好,我得把你认清楚了,不然你跑了,我记不住你的模样,找谁要钱去。”
玉白雪情不自禁的说:“哎哟,我的天!”
而俞晓天,则被她闹得没了心情吃饭,挺无语的撂下了筷子。
此时的温和左庄主,幸灾乐祸的,看着账房先生俞晓天被闹,说:“哈哈,俞哥,没想到,今天你也遇到克星啦!——小妮儿啊,来,老温我敬你一杯,愿咱们在将来的日子里,和睦相处,不打不闹,好吧?”
唐岭南也举杯说:“是啊!小妮儿,前不久,如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你大人有大量,手下留情呵!”
桑梓农庄的左庄主石亦醉,忍不住的摇头说:“看看,这两位被闹怕了的人,多么的谨慎小心哟!”
许悠闲打趣说:“呵呵,小妮儿的下一个要拜访的地方,恐怕就是你桑梓农庄了。”
石亦醉说:“可别!我是个跟四季打交道的农夫,可没闲功夫敲锣打鼓的来接待她。老何,你说是不是?”
桑梓农庄的右庄主何青畔,赶忙的说:“嗯,没错。眼下,正赶上刨红薯的季节,忙的很哩。”
凤冉山说:“老石,你那里忙不过来了么?你怎么不找人去帮忙呢?”
石亦醉说:“大伙儿都嫌累,不肯去我那农庄哩。”
凤冉山说:“嗯?人有那么的难请么?行,明天我第一个去你那里抡镢头,到时候,我倒看看谁敢不去!”
明礼客庄的沈辉一瞧总庄主生气了,立马表态,最先说:“啊……石哥,一句话,即便明礼客庄再忙,俺这边也要腾出几个人来,去援助农庄的丰收了。一年一个时候,忙秋忙麦的最重要。不然,大伙儿吃什么?喝什么呀,对不对?理解,理解!俺明礼客庄,绝对听从石哥哥的调遣。”
其他分庄的当家人也纷纷说:“是是是,石哥,一句话,谁若不去,拿镢头砸他,拿铁锨铲他,拿镰刀割死他……”
石亦醉没有吭声,只是朝他们举了举手中的酒盅,算是谢过了。
凤冉山瞧他们难管的样子,叹了口气,便对柳缀儿说:“小妮儿,以后这些闲杂事情都归你管了,他们中的谁若不服,该打的打,该罚的罚。”
柳缀儿嘟囔说:“可是,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都是个老滑头,我又打不过他们,谁肯听我的呀?”
凤冉山没有言语,只是瞟了一眼玉白雪。
柳缀儿立马心领神会,得意的笑了起来,说:“好说,这都是小事儿啦!凤大爷,你就放心吧,我保证以后让他们都顺溜溜的。”
众人瞧这个柔弱的小妮儿,满嘴里说着狂话疯语的,很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皆觉得好笑。
唉,也不知道总庄主两口子心里咋想的,弄这么个小妮儿来管他们,疯了么?
哼哼,走着瞧吧,用不了两天,就能把她啰啰哭喽!
还说他们是老滑头?哼,就滑头了,怎么着吧?
凤冉山夫妇,可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待大伙儿都吃饱喝足了以后,两口子才宣布,因为要出庄去寻找柳成荫,庄内所有的大小事务皆由副庄主柳缀儿作主,谁若不听,庄规伺候!
众人面面相觑,还真让个小妮儿,当真事似的管理他们呀?
可是,看看凤冉山夫妇不像说笑,就连一直正事儿、闲事儿都懒得过问的许悠闲二大爷,都欢天喜地的拍巴掌称好,不免又都觉得此事不算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