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暖和了,衣服还您。”
温衍直接拒绝:“不用,你盖着。”
盛柠懒得多说,直接摊开大衣搭在了他身上。
大衣已经沾染上了淡淡的香气,在视线昏暗的环境下,人的嗅觉感官被无限放大。
温衍闭了闭眼,声线低冽:“你盖过了的我不要,”
顿了顿,他又语气不好地命令道,“去沙那边老实坐着,没事儿别往我这儿蹭。”
她盖过了就不要了?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盛柠有些气,不自觉又跟他争辩起来:“我怕您冻感冒,所以想把衣服还您,我总不能招个手让您过来拿吧?这也叫往您这里蹭?”
然后她气不过地吐槽道:“您恐女症真是到晚期了吧。”
“胡说八道什么。”
温衍皱眉,语气不虞,“你一个年轻姑娘,大晚上的黑灯瞎火,难道不应该跟男人保持距离?”
盛柠愣了愣。
哦,原来是为她着想才跟她保持距离的。
……救命,他真的好像给小朋友们上安全教育课的男老师。
盛柠偷偷笑了下,咳了两声,正经语气道:“您不一样。换做是和别的男人被关在办公室里,我当然不会这么放心。”
温衍呵了声:“我不是男人?”
“不是。”
居然被否认了性别,温衍的语气瞬间低沉下来:“你再说一遍?”
“我的意思是,您不是那种男人。”
盛柠语气正经,“就算我们在这里被关上一夜,我相信我也会很安全,同理,我也不会对您有任何逾越的行为,您也是安全的。”
把在这种算得上天时地利的情况下,她把男女之间那些能想到的旖旎和暧昧全部否决。
她的放心与坦然与其说是对他人品上的肯定,更不如说是在某方面对他进行了变相的否定。
温衍突然有些心烦意乱。
他到底是长了张柳下惠的脸还是平时对她都太客气了?
这到底是不是个女人,跟一个男人孤男寡女地被锁在办公室里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害怕?
他好心提醒她,这是在他的办公室,一旦他有了什么念头,别说反抗或逃跑,只要他想,她甚至连开口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她压根没意识到这点,竟然还如此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