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煐也是刚刚回神,见状还凑过来在他眼角亲了下。
白殊想伸手拧人,可惜身上虚着,没半分力气。最后只能挪动下脑袋,一口咬在谢煐下巴上,还使劲磨一磨牙。
谢煐被这点微痛刺回理智,低低地笑几下,沙哑着声在白殊耳边道:“你说的,一回。当然得等我。”
狼崽子举一反三的能力太强,白殊现在不想搭理他,清清嗓子回他一句:“殿下明日一早还要上朝,快些回去休息吧。”
谢煐只当没听见,柔声道:“我让人烧水,一起洗洗?”
白殊咬过人,心气平了点,舔舔那个浅浅的牙印,回道:“我先前就让小厨房里备着热水,你直接叫他们送到浴室。我身上没出汗,就不洗了,等会儿自己擦一下就行。”
他现在可不敢和狼崽子一块洗澡。
谢煐没强求,坐起身略收拾过,放下床边的幔帐,出门让人备热水,又让自己的小厮去取一套自己的替换衣物来。
白殊还懒洋洋地不想动弹,没过一会儿就看见幔帐外有人影过去,像是知雨,接着就听到收拾酒瓶碟子的声音。
随后谢煐揭帘子进来,手中拿着块冒着些许热气的帕子。他先拉起白殊的手,仔细地帮他擦过。
白殊给他弄得有些痒,轻笑道:“行了,我总得用肥皂洗过的。”
谢煐看他一眼,起身出去。片刻后再回来,手上变成两条帕子,一条湿的,一条干的。
白殊眼见他伸出手,头皮就是一炸,忙道:“不用……”
然而下一刻,谢煐的手和帕子就已经到了。
白殊顿觉面皮发烫,心中也是一阵麻痒,身体都不由自主地绷紧。明明先前他一直没觉得有什么,此时却是分外不好意思。而且,竟是又有些意动……
谢煐瞥过来一眼,道:“一回。忍着。”
白殊觉得他在报以前被自己撩的仇。
不过谢煐也没故意拖延,动作快速地轮流用两条帕子替他收拾好,又取来衣服给他换过,这才离开去浴室洗澡。
白殊略缓了缓,起身下床,挂起幔帐,让知雨舀着水给自己洗过手,再换水来洗漱。
等全收拾妥当,白殊再次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发现小黑也跑了回来,趴在床边垫子上。
白殊垂手摸摸小黑,就听见它问:“太子被你用过就扔了?”
他顺手在黑猫头上拍了下:“他在洗澡,看他一会儿赶不赶你出去。”
小黑甩下尾巴:“你说过的,他要是赶我,就让他自己出去。”
白殊拉好被子:“你们两个都出去,我一个人清静。”
恰好在这时,谢煐一身清爽地回来,发现黑猫在,还弯身揉揉它脑袋。
小黑戳白殊:“太子没赶我。”
白殊:“睡你的觉。”
谢煐听不到他们交谈,见白殊已经躺好,以为他睡着了,吹过烛火便轻手轻脚地上床,揭开被子躺进去,将人搂进怀里。
白殊刚才已经让人把炭盆端走,被子刚打开还没多少热气,现在谢煐就是个温暖的热源,他直接翻身靠上去。
谢煐在他眼皮上轻吻一下,满足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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