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终于是松了口气,周建军带队押着平头钻进树林,又辗转了一个多小时抵达江边,手下人从树根上解开绳索将充气艇放到江面上。
黑子和胡凯保护着周建军坐上去,平头也被带了上来,黑子问:“这个人怎么办?”
周建军对他说:“黑子,你把他推下去。”
如此湍急的江水,平头被五花大绑还堵住了嘴,这不就等同于杀人嘛。平头一听周建军要杀他拼命的挣扎着,最后跪在艇上向周建军求饶。
“还不动手?”
周建军冲黑子吼道,胡凯碰了黑子一下,“兄弟,杀一个和杀一百个没有区别,你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会长不会亏待你的。”
黑子把心一横,抬脚将平头踹了下去,人影在江水中翻腾了几个浪花便消失不见,周建军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岸边的四名保镖足够忠心,自动分成两人一组,眼睛始终没离开江对岸的那个大树根。
刚才突然现对岸有激光笔绕了三圈,他们立刻将四台车全部打着火,帐篷等随行物品抓紧收拾放到后备箱。
很快周建军一行人抵达岸边,胡凯指挥着随行人员把现场收拾干净,所有人上车悄悄离开,而周建军却上的是黑子的车。
这下轮到黑子的车被夹在中间,副驾驶的周建军点上一支烟,黑子将外循环打开,又将一个车载烟灰缸递给周建军。
“你这是干什么?”
周建军不解的问。黑子说:“周然不喜欢车里太脏,这段土路灰尘太大。
周建军不满的岔开话题,“这次跟我过来有何感触啊?”
黑子目视前方,“我宁愿什么都没生过,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周建军不再说话,直到一支烟抽完他将烟头扔进烟灰缸里又盖上盖子,递给黑子。
“你在住院时可能已经现了,那里什么地方的人都有,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他们都是来换肝、换肾、换心脏的。”
说完周建军扭头看了看黑子,见他面无表情并不感到吃惊。“看来你是已经猜到了,不过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到cx来买器官吗?”
黑子仍旧不回头的说:“会长,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的安全,其他的事我不感兴趣,这次的酬劳我不要了,以后也别找我了。”
周建军这些年都没有被人噎过、呛过、拒绝过,最近却连续生还都出自一个人的口中。
“你就不怕我吗?”
周建军十分不解的问道。黑子终于扭过头看着周建军说:“怎么?你也要把我干掉吗?”
两个人足足对视了十秒钟,最后还是周建军败下阵来,“看前面,好好开车。”
黑子这才把头转回来。
“我对您是敬重,不是害怕,因为您是周然的爸爸,而我是她的司机,仅此而已。”
黑子不卑不亢的说。
周建军再一次被顶了个哑口无言,他习惯性的想作,就算直接干掉黑子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唯一心疼女儿周然会伤心,见到她没法交代。
“那好,你就专心开车,我说什么你听什么。”
周建军似乎非要扳回一局似的,你想不想听都得听着,这话不说出去心里就憋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