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扉拉开门走出去,到走廊又折回来把房门打开,敞着房门说道,“你别动,别到处走。水里要加糖吗?”
“不要。”
开门干什么?怕她跳窗跑了吗?
徐枳深呼吸平复心跳,空气中弥漫着很奇怪的味道,很像石楠花。整个很浓郁,徐枳揉了下鼻子,听着齐扉的脚步声走远,直到听不见声响才掀开被子往里面看。
心跳的飞快,刚才慌乱什么都顾不上,这会儿感觉到身下有什么东西刺着皮肤。
床上好像有痕迹,腰侧压着一半的蓝色包装袋。徐枳抽出来才看清是什么,立刻扔进了垃圾桶。
床头柜上扔着拆的稀烂的小雨伞包装盒,房间里一片凌乱。
齐扉准备的还挺齐全,什么都带了,蓄谋已久吧。
徐枳想下床去找衣服穿上,腿软的几乎要跪下去。裹着被子爬到床尾,探手从行李箱扯了一条裙子在被子里穿上。
床上的痕迹暴露在灯下,她把被子堆在上面遮住起身走向浴室。很疼很不舒服,火辣辣的,她想看看又不好意思。
反手锁上浴室的门,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徐枳。”
敲门声响,徐枳撑在洗手台上看镜子里的自己,头凌乱,一脖子痕迹,艳红蔓延到胸口。
她以为齐扉是手应该没那么会,齐扉挺会的。
“不舒服吗?”
齐扉似乎靠到了门边,嗓音很沉,问道,“回答我一声,让我听见你的声音。”
“我想洗澡。”
徐枳声音很低,清了清嗓子,转身把房门的锁打开,拉开一道缝,“你把水给我,谢谢。”
“需要……我吗?”
齐扉从门缝里把水递进去,看到徐枳穿着黑色吊带裙,没有平时那么胆大,整个人蔫蔫的,状态不太好。脖子上痕迹很重,红艳艳的一片,她皮肤太白了。平时碰一下就会留痕迹,刚才在床上他没克制住,做的激烈了,没有轻重。齐扉蹙眉,低头凝视她的眼,沉道,“难受吗?会不会疼?”
下一刻,徐枳接走水把房门关上了。
齐扉垂下眼,沉黑的睫毛遮住了眼内所有的情绪。他喉结滚动,双手插兜肩膀抵着洗手间的门框,沉默了一会儿,道,“第一次,你……哥没经验,没轻重。下次,我轻点。”
洗手间门突然被拉开,徐枳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露出来,湿漉漉的,把水杯递了出来。她因为喝水,唇红的像熟透了的樱桃。
齐扉屏住了呼吸,暗沉的眼直直看她。
“水杯。”
徐枳声音很低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