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白听到他的话,在床下蹲了好一会,见方潮舟真的不理他了,才起身原路返回了,它回到了钟离越水的庭院,从门缝钻进去后,就听到了一道声音。
“你去见他了?”
“喵。”
荼白回了一声。
钟离越水看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冷冷道:“还好他没领你的情,要不然你今夜做的梦要更加离谱了。”
他顿了一下,眼神如刀一样落在了荼白身上,“今夜你最好别再做梦,否则我就会叫人把你阉了。”
荼白闻言,两条后腿立刻并拢了,鸳鸯眼瞬间变得楚楚可怜。
钟离越水没有再理它,躺下入睡,只是这一夜如前几夜一样,他睡着没多久,就入了梦境。
梦里的地方是他所熟悉的华黎山,甚至就是他的寝居。
梦里的他拿着戒尺,在惩戒背跪着自己面前的青年,亦如白日,只是梦里的他并非抽的是青年的小腿,而是后腰下方。
只抽了几下,青年便承受不住地往下倒去,他伸出手握住了对方的腰,稳住青年欲倒下去的身体,就听得对方语不成句地唤了一声——
“我……我……”
“我”
字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他闻言,反问:“你什么?”
青年回过头,一双眼睛雾蒙蒙的,唇瓣红如海棠,“我好累,你帮帮我吧,我想突破元婴。”
他顿了顿,喊出了一个名字,“荼白。”
钟离越水猛地睁开眼,同时,睡在窝里的荼白出了一声惨叫,而后喵呜喵呜叫得不停,听上去十分可怜。
可它对上钟离越水的眼神又不敢叫了,委屈巴巴地缩成了一团。
*
翌日,方潮舟记住教训,纵使荼白钻进他的净室,偷看他沐浴,喝他洗澡水,他都不管了,快洗漱完,就连忙赶去了钟离越水的庭院。
“弟子给师祖请安。”
方潮舟隔着门喊了一声。
话落,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方潮舟听到门开的声音,身体便是一僵,等低垂的视线看到一双雪白的靴子时,身体完全僵硬了。
“还疼吗?”
靴子的主人问。
方潮舟日常掐自己的肉,才能答话:“回……师祖,不疼了。”
说完,他偷偷摸摸地想往后退一点,不能离钟离越水太近。这家伙就跟迷药一样,靠近了更晕。
只是方潮舟还没挪步,就听到了钟离越水的下一句话。
“不疼吗?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