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哼道:&1dquo;我看你也不冷。”
&1dquo;我又不是铜皮铁骨,怎么会不冷?”李政并不怕在她面前示弱,将手伸过去,道:&1dquo;你摸摸,我的手这会儿都没缓过来。”
前世夫妻,今生彼此也知道这身份,再去计较男女授受不亲,就有点矫情了。
钟意也不避讳,伸手摸了一下,道:&1dquo;是很冷。”
李政觍着脸道:&1dquo;那你帮我暖暖吧。”
&1dquo;算了,”钟意作势起身:&1dquo;我们还是回去吧。”
&1dquo;别,”李政好容易才能叫她心平气和的跟自己说话,哪里舍得放弃,赶忙道:&1dquo;我受得住。”
&1dquo;我有什么好的?”钟意见他如此,语气反而柔了,叹道:&1dquo;你又何必。”
李政低声道:&1dquo;情之所钟,系于一人,原本就是没有道理的。”
钟意侧目看他,道:&1dquo;前世也不见你这样。”
李政心头微震:&1dquo;什么不见我这样?”
钟意有意诈他,便道:&1dquo;系于一人啊。”
李政这回是真的慌了,震惊道:&1dquo;有吗?我才不会。”
&1dquo;你当自己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钟意道:&1dquo;前世的王府里,光侍妾就是两只手数不完。”
李政辩解道:&1dquo;我不会的,你不要欺负我不知道,乱说来糊弄我。”
钟意只是冷笑,并不搭腔。
李政并不知前世如何,被她冷笑的心虚,蔫哒哒的沉默了会儿,忽然伸手去扯她衣袖,低声道:&1dquo;阿意,你骗我的,是不是?”
他这样作态,其实也有些可爱。
钟意唇边露出一丝笑,心一软,道:&1dquo;你猜对了,是我骗你的。”
李政松一口气,见她情绪尚好,倒有些意动,小心试探道:&1dquo;阿意,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我们的两个孩子?”
提起前世的儿女,钟意语气愈见柔和,笑道:&1dquo;你又没见过他们,也无从想象,说了做什么?”
李政见她如此,微微笑了。
他就知道,对于世间所有的母亲而言,儿女永远都是最柔软的部分。
因为前世缘故,她可能会厌恶自己,但连带着讨厌儿女的可能性,却非常之小,而他也相信,他们一起抚育一双儿女时,必然不会缺少温馨美好的回忆。
这对他而言,是件好事,或多或少的,都能改变他在她心中的印象。
&1dquo;说说吧,”李政心中期待,道:&1dquo;我真的想听。”
钟意眉头微蹙,想了想,终于缓缓道:&1dquo;我嫁给你的第二年,生了景宣。”
李政没忍住,插嘴道:&1dquo;景宣?哪个景,哪个宣?”
钟意道:&1dquo;景行行止的景,天子宣室的宣。”
&1dquo;好名字,”李政赞了一句,又道:&1dquo;是男孩子吗?先有的儿子,又有了女儿?”
&1dquo;是女孩,”钟意目光温柔,道:&1dquo;景宣出生前,陛下以为是世子,所以早早定了名字,不想是女儿,便将那名字给了她。”
李政听得一顿,忽然握住她手,有些心疼:&1dquo;那时候,你的压力肯定很大。”
前世的李政能够体谅,钟意不觉得奇怪,现世的他能这么说,才是难得。
她语气温和了些,道:&1dquo;倒也还好,那时你帮我分担了很多,还替景宣求了渭河县主的封号。你没说过程如何,可我也知道,陛下肯定没那么容易松口的。”
做得好。
李政在心里夸了前世的自己一句。
虽然那个自己很蠢,以至于出了差错,叫阿意对自己生了误会,但好歹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他顺势笑道:&1dquo;我也是景宣的父亲,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他这样言说,倒真叫钟意忆起了前世他的好,她顿了一下,道:&1dquo;你一直都很疼孩子,无论是景宣,还是景康。”
李政道:&1dquo;景康?是儿子吗?哪个康?”
&1dquo;景康是男孩子,比姐姐小两岁,”钟意道:&1dquo;无巳大康的康。”
李政喜欢跟她说这些,没急着问儿子,而是道:&1dquo;景宣漂不漂亮?像谁多一点?女儿像父亲,她像我吗?”
&1dquo;景宣和景康都像你,眉眼像,性情也像,”钟意抬眼看他,心绪也柔了,思及儿女,下意识伸手轻抚他眉宇,道:&1dquo;景宣真是错生了女儿身,她脾气很硬,一点亏都不吃,偏偏你跟陛下都宠她,惯得有些不像话了,景康也好不到哪儿去,小霸王似的,有他姐姐比着,倒还好些&he11ip;&he11ip;”
&1dquo;我的孩子怎么能吃亏?”李政欣喜道:&1dquo;景宣的封号是渭河,景康呢?父皇封的什么?”
钟意笑道:&1dquo;他出生第二个月,陛下便改册你为皇太子,景康也做了皇太孙。”
李政听罢,面上无惊无喜,似乎只是寻常,顿了顿才道:&1dquo;那皇兄呢?”
钟意心知他说的是皇太子,道:&1dquo;改封了楚王,陛下又留有圣旨,叫你善待他与他的子嗣。”
李政目光微动:&1dquo;这样。”
&1dquo;算了,不说这些,接着说孩子,”他转了话头,很感兴的问:&1dquo;景宣和景康聪不聪明?像我的话,应该不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