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贺凑到他耳边笑着说:“放心,我是放空间带过来的,不然你以为一路颠簸到学校还能是那个样子么?”
周衡满意地点头,转而问:“你下午做什么?”
“首长有何吩咐?”
“有空就去西门街跑一趟,金展鹏那有些资料,你去帮我取回来。”
“对了,这事我还没问你呢,你到底想查什么?我帮你查不是更好?不收钱,高效率,还保证不泄露。”
周衡掀起眼皮白了他一眼,“让你一天二十四小时跟踪一个女人,不是大材小用么?”
他才不承认,他是怕雷贺看多了那女人魂被勾走了,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找谁哭去?
雷贺却不知道他的目的,酸溜溜地问:“你看上哪个女人了需要用这种手段?”
周衡嘴角勾了一下,“等着吧,很快你就知道了。”
要想拆散夏竟哲和谭灵不难,但是要让夏竟哲痛不欲生可就不容易了。
至少,他要让夏竟哲尝一尝爱而不得的感觉。
雷贺心里转了几百个弯,思考着如果周衡处对象他要如何处理,他是对这个少年有点好感,但似乎也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那如果周衡真的交女朋友了,他是进是退?
雷贺一时间也给不出答案,看来这个问题他需要好好想想了。
“下午五点我准时来接你,别忘了老爷子昨天交代今天你必须准时回家。”
“知道了,不用拿爷爷来压我,不就是怕我晚上估计不回家吃饭么?”
今晚是家庭聚餐的日子,周衡当然不会忘记。
只是没想到雷贺还记得他昨晚随口的一句话。
“那就好,时间不早了,你进去趴一会吧,别下午没精神上课。”
雷贺伸手揉了揉周衡的头发,笑得很纵容。
周衡觉得不对劲,这动作、这表情,明明应该是他对雪狼用的,怎么角色对调了?
他不止一次感觉到,在雷贺面前,自己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而对方是全能家长,处处照顾着他。
这种辈分错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难道就因为对方那几百年的寿命?不能够啊,他怎么会把一只狼当成长辈?
抚平被弄乱的头发,周衡盯着雷贺的脸,还是这么年轻,这么俊朗,走出去说他们是兄弟绝对有人信。
慢吞吞的走回教室,里头趴了不少中午不回家的学生。
周衡摊开一本书盖在脸上,心里想着这两天时间,金展鹏能给他带来什么资料。
他记得谭灵的家境一般,和夏竟哲是校友,两人是在一次篮球赛上认识的,基本上是一见钟情。
他不知道如果谭灵没出事,夏竟哲会不会真的娶了这个女人,也许随着时间的变迁,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会逐渐变淡,矛盾会一个一个冒出来。
也许坚持不了几年就无疾而终了。
可惜的是,谭灵死在了他们两人感情最深的时候,还记得当时夏竟哲那悲愤欲绝的以及恨极的表情。
其实现在想来,夏竟哲之所以执着于这段仇恨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觉得谭灵是因为自己而死的,心怀愧疚。
他上辈子就是太傻,要拆散两个人有一百种方法,他偏偏选择了最笨最没用的一种。
现在的夏竟哲虽然聪明能干,但绝对比十年后好对付,夏家还只是一个中等水平的小家族,还没有搭上老赵家的船,可以说,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磨。
“你怎么大中午的还看书,不休息啊?”
一道压低的声音传入周衡耳中。
“哎,再过几天就是月考了啊,要死人了,我这一次一定掉名次。”
“别杞人忧天了,你再努力也爬不动第一名,掉个一两名的有什么关系,又不是高考。”
“哪能和你比,我爸妈成天就盯着我成绩了,退步了准得挨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