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林染跑进了市,直奔二楼:“红姨咋了?”
嘎——红姨的哭声戛然而止,屋里的兄妹俩也都低下了头,谁也没好意思回答林染。
林染走到床边,见红姨老公哭了,半开玩笑的说道:“瞧瞧这大过年的,我叔还感动哭了,红姨你也是,我叔有反应了你应该高兴,你咋还坐地上哭呢?”
红姨爬到了床边,伸手摸了摸男人脸上的泪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咱们夫妻一场,你放心,只要我活着,就少不了你一口饭吃,我要是走了,指定也带你走,不让你受儿女的气。”
“……”
大壮。
“……”
阿婉。
林染眉头微皱:“红姨,你这话说的不对,你俩孩子都是大学生,哪能不孝顺,大家年的别总说死不死的,也不嫌不吉利。”
红姨看了看林染,指了指楼梯:“大染你回家吧,等你叔走了,我再通知你。”
林染噗嗤一声乐了:“行行,我走我走。”
这一家子咋了?大过年的瞎闹腾。
一家四口安静了,他们谁也不敢把吵架的内容告诉林染,一来家丑不可外扬,二来嘛也着实让任何人瞧不起。
林染去了对面街的药房,准备晚上与郝玉仔细的探讨一下人性,同时也感叹,一个镇上十四家药房,那么多的药都卖给谁了呢?
晚上七点半,郝玉让父母带常程,她独自步行出了门。
郝父扯着嗓子喊她:“这么晚了,你啥时候回来?”
“上同学家,不回来了!”
郝玉话音刚落,已经走出了大门口。
郝父问常程:“你妈上哪个同学家?”
“不知道,我妈这么大人了,问题不大。”
“……”
郝父。
郝母看得比较开:“三十多岁的人了,你管她干啥。”
郝父不爱听这话:“多大了,她也得叫我爸,那也是我闺女,我不管她谁管她?!”
郝母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牵着常程的手回屋玩扑克。
“……”
郝父。
郝玉走了十五分钟,抄近路到了林染的门市。
随后卷帘门一关,郝玉在林染这里住了一宿。
次日一早,郝玉天不亮穿衣服走了,临了还给林染包了一个红包放到了床头。
郝玉走出门市,正好碰到了出来溜达的红姨,二人相视微微一愣。
过了一会儿,红姨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管呢?”
郝玉嘚瑟地走了。
红姨侧头往门市里面看了一眼,没见到林染,她疑惑的回了市。
对于郝玉,红姨可是记忆犹新,那一顿骂可以说是让她把脸都丢尽了。
也正因为如此,红姨不敢随便编排郝玉,她怕郝玉过来撕烂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