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棋心里涌现出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可能这个人早就知道一切,还装作若无其事的跟自己的相处…
而他却还像小丑般,试图把那面掩藏起来。可能那些遮掩的举动,在他看来是个笑话吧?
真是太糟糕了。
“今天。”
把视线移到方棋身上,看不懂他眼里闪过的神色。湛海以为他生气,迟疑了下,选择坦白,“具体时间在下午,我爸爸那里有你详细资料,还有你父亲借款记录,我从他那里知道的消息。”
“湛董?他怎么查到的?”
方棋惊讶,转过头跟湛海四目相对,“而且他怎么会查我?”
该怎么说呢?湛海沉默。
“好吧,毕竟要他手下的做事,查查正常。”
方棋替老板解释两句,觉得很有道理,他点点头感慨,“湛董真是个严谨的人!”
湛氏数千员工,挨个查过去,会累死吧?湛海暗自想了两句,没挑明说出来。
不然他要怎么解释湛立威为何偏偏查方棋呢?
“他查的这么细,应该不是这两天的事,你怎么今天才想起打听?”
“因为你脖子上…”
方棋颈侧痕迹还没有消下去,湛海瞟了眼,没有在说下去。
“这个啊!”
方棋捂住脖子,“不知道今天为啥总有人盯着看,他们没见过人受伤吗?”
原来,这人居然没意识到?湛海不动声色的说,“他们以为是吻痕吧。”
“吻痕?哪里像了?”
总算明白过来他们为啥目光奇怪,方棋翻个白眼,“你不会也这么以为吧?”
…差点。
湛海不想再提,车内又陷入寂静。
“少爷,到了。”
张德忠稳稳停在公寓楼前,绕过来打开后座门。
要是这段路再长些,他都该替湛海胃疼了。
张德忠想,湛海这孩子这么好的条件,怎么非要找这种气受呢?
“好,辛苦张叔。”
湛海迈开长腿走下来,又转过身去扶方棋。
张德忠赶忙搭把手,帮忙把半死不活的少奶奶挪出来,顺口又问,“应该的,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
湛海依旧不习惯这种尊卑分明的说法,顿时语塞。
偏偏他强调过很多次,张德忠都改不过来。次数多了,湛海也懒得纠正。
湛海把方棋的胳膊架在肩膀上,感觉那人摇摇晃晃的,把半个身体重量压过来,分明是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