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妈脑子绕糊涂了,正打算问问仔细,方棋已经逃出老远。
这世上的人除了姑娘,剩下的只有——
男的?
“兔崽子!你给老娘回来!”
前天,方棋把指纹录入湛海公寓的保全系统里。
他做贼般打开门,把行李箱扔在玄关。
方棋熟门熟路的拐到健身房,猛的从背后搂住湛海的腰。
“湛哥哥,我偷渡过来了!”
“嗯,路上顺利吗?”
听到他进门的动静,湛海提前结束运动。刚从负重设施上站起来,方棋已经贴了过来。
初见时,方棋给人感觉暴躁疏离,很难亲近。
真正交往起来,才发现他粘人的厉害。
“嗯,我妈又唠叨了很久。”
方棋也不嫌他身上有汗,把脑袋埋在他肩颈里蹭了蹭,“我跟她说你的事情了,放假跟我回家吧。”
“如果她同意的话…我发现,你好像很着急啊,”
湛海抬起胳膊,往后顺着方棋的头发摸到他耳朵,感受到小小的金属冰凉感,“交往也好,同居也好,见家长也好,都很急。”
“是啊,”
方棋坦然承认,“早就说了我很急,才刚确认关系,我甚至想到了几十年后的事情。”
湛海笑,“其实,缺乏安全感的是你吧。”
方棋考虑一番,坦然承认,“可能吧,你太好了,我要是不主动点,万一你什么时候白内障痊愈怎么办?”
“白内障…”
湛海不想理会他的造谣,摸索着,用两根手指夹着他耳垂,轻轻揉捏,确定没有肿胀或发炎,“你怎么带上的?”
有尖锐恐惧症的人,居然能把耳钉带准位置,真是神奇。
“瞎戳!”
咬牙切齿的声音,“戳个几十次,就带上了!”
“噗…”
湛海挣脱他的胳膊,转过来看他的耳垂。
整个耳廓上,星星点点分布着红痕,看着就疼。
“你倒是舍得下手…”
湛海轻轻抚摸那些红痕,“以后还是我帮你吧。”
“嗯。”
方棋腻歪的又要抱回来。
湛海躲开他,“我身上都是汗,你也不觉得黏糊。”
“你在床上也出汗,我什么时候嫌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