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根别针。
再小走几步将君子剑摘下,佩于腰间。
李寒衣一直注视着他的动作,见他事毕,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再度邀请道:“真不到我那坐坐?”
季牧静默半响,点了点头。
李寒衣招了招手,随即季牧便看到角落处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不多时,一辆精致的马车便缓缓驶来…
…
“你派人跟踪我?”
“我没有恶意。”
奢华的车厢内,陷入一阵良久的沉默。
约莫半个时辰,马车在一座僻静的小院停下,季牧从车上下来,扫了一圈,意外道:“私人府邸?”
“王府就是个牢笼,一点意思都没有,上厕所说不定都有人盯着,你想去?”
季牧挥手打住。
“这里就好。”
李寒衣轻笑一声,吩咐马夫自行离去,随即与季牧一同走进这座府邸。
进得园内,花园别致,怪石嶙峋,只是却不见人影,冷冷清清,好似藏着一抹孤寂。
堂堂淮南世子,却连个仆役也没有,任谁都会觉得奇怪。
看到季牧眸中的疑惑,李寒衣笑了笑,解释道:“总吊儿郎当也挺累的,所以这处庭院就是我在京城给自己留的一个休息的地方。
放心吧,这里除了你我二人之外再无他人,可以畅所欲言。”
“为什么这么关注我?”
季牧第一句话便直奔主题。
“因为你把我嫂子弄到手了,我很佩服。”
“……我觉得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跟玉姑娘…”
李寒衣摆了摆手,一副“我都懂“的神情。
“……”
不理会无语的季牧,李寒衣招呼他一同坐在了花园的石桌旁,笑着问道。
“喝酒么?”
季牧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李寒衣起身走进屋内。
片刻后,他拎着两坛酒放在了石桌上。
“砰”
地一声,觥筹交错,把酒杯盏。
一入口,季牧神色便古怪了起来。
李寒衣面色微微泛红,得意道:“怎么样季兄,这可是我收藏了许久的剑南春,产自大名鼎鼎的江南月明楼,花重金才买到的,就这两坛,我爹那么嗜酒如命我都不舍得给他喝。
也就是季兄,才有资格和我共饮这一壶,我仗义吧?”
“啊…嗯……哦哦,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季牧从恍惚中反应过来,神色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