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的眼,犹如被勾住心魂,轻轻含住他指尖。看清他的眼,比看清夜色更重要。男人不会明白她的想法,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一双住了夜晚的眼,愈沉了,愈暗了。
指腹是湿漉漉的。
一吻湿尽他掌心。
她如画家一样,随意挥洒才能,无师自通,细致地描绘他的掌心,寻到他掌心、虎口的茧,工具不是,是软软舌尖。
一一划的描绘,她要努力撼动他无坚不摧的心房。
“第一名啊……”
男人眼睫慢慢垂下,往后退。钟霓紧跟着他的步伐,前进,要他退无可退。
他坐到床沿上,仰面看着她,“这么厉害,第一名……”
他笑了,“那以后我万万不敢惹你恼火。”
钟霓扣住他的手,拉到自己腰间,前进一步,坐到他腿上。
“对啊,你要讨好我,你要听我的话,你不可以惹我生气。”
她摸摸他的下巴,粗糙的胡茬,刮也不刮干净,不过也不妨碍她亲一下啦。
她一步一步地来,一寸一寸地,不费一兵一卒,轻而易举攻下他冰冷心房。
她瓦解他枯寂的理智。
他告诉自己,要有耐心。
只是好可惜,他的耐心是冠上别人的姓名,寂寞的有些甜。
偏偏要饮鸩止渴,甘之如饴。
粗糙的手掌抚上她的腿,滚烫的掌心按住她的文身,寂寞的理智汲取到一份贴心的安慰。他贪婪地叹了口气,低头吻住她的锁骨,吮出淡淡的红,沉眸看了一眼后,抬眸去看她的脸,不料,一眼跌进她青涩微露的风情里。
他体温比她高多了,软软的胸膛贴着他结实的胸膛,被暖住了。钟霓喜欢他的炙热,一秒都不想分开,与他缠吻,不要矜持保持身价,只要舒服。
“傅……”
“嘘。”
他啄了下她的唇,“乖,不要讲话。”
尾音被她吞没,牙齿磕碰到他下唇,干脆就咬上,连舔带咬。
她无需技巧,全靠他带动她原始感官。
他抱起她,转过身,推着她坐到床上,握起她纤细的脚腕,往自己身前一拉,她立时要坐起身——腹部绷紧时的线条,连带文身也跟着绷紧了。他顺势而为,从文身处开始寻欢。
他抬起头看她,是已堕入情|欲。
一分一秒,都纠缠。
她口干舌燥,心痒难耐,迫不及待,想要吻他,“傅时津,你亲亲我。”
“上次怎么叫我的?”
钟霓捂住眼睛,侧过脸,一手被他紧紧握住,同他手指纠缠。
男人耐心十足,声音与气息皆是在诱惑她:“阿霓,乖,像上次一样那么叫我。”
雨下得软软糯糯的,她绷起身,终于肯张口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