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下是亮丽堂皇的上流场面,如林知廉所讲,身在这样的环境中,任何一件事情,都有目的性。表面是一套,背后又是一套,一个人恨不得生出数张面孔好应付甚至是讨好这个世界。
她看到有人在冲二楼招手,是林太。
“林少爷,你该下去了,蛋糕上场。”
她转过脸,“该不会上个蛋糕都有目的吧?”
林知廉望向楼下,冲林太做了个手势,转过目光看钟霓,朝她伸手。
光景觥筹交错。
音乐忽换了一,有人上台表演钢琴曲。
丧龙从后院出来,就见madam钟同林知廉一起下楼,耳边是祖宗的声音,他摸了摸后脑勺,忽然讲:“祖宗,madam钟……也在这儿……”
那边闹哄哄,一阵阵的叫骂,是清剿行动出现混乱。电话被迫挂断。
丧龙看向madam钟。
一个邪,一个是邪上更邪。叼,还黄老邪哩!
林知廉友人起哄,请钟小姐帮切蛋糕。现场先是静了几秒,继而闹哄起来。
钟霓蹙起眉头。
林知廉看她,钟嘉苇也在看她,所有人都在看她。她必须学会迎合这种场面。
钟霓靠近了他,“林少爷,不是我诋毁我自己,我没你想象中那么清白。”
她说得认真,林知廉也听得认真。
她目光清明,接过旁人递过来的蛋糕切刀,转而塞进林知廉手里,笑着讲:“第一刀是由主人开头,万事要好开头,旁人代替,不好的。”
林知廉见她笑得假惺惺,心情蓦地沉住,接过她手里的切刀,切向蛋糕。
真应了钟霓的话,切蛋糕都有目的。
钟霓吃了口甜腻的蛋糕,钟嘉苇笑盈盈,“你和林知廉处得很好?”
她看了眼不远处的林知廉,宣文汀也在一旁,与林先生谈谈笑笑,不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义合话事人,混黑的都能进上流场合,真是风水轮流转,转瞎了。
她没回答姑妈的话,只举过杯子,碰了下姑妈手里的杯子,一口喝完,“我去洗手间。”
偌大别墅,要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不被人找到,真是轻而易举。她躲在前院靠墙的角落带着,一眼就可以看到别墅门外的风景,看了眼墙面,不知道可不可以爬出去。她趴在墙边,鬼鬼祟祟的目光扫了一圈,无人注意到她。
她拎着裙摆站到墙下,扔了高跟鞋,一手去够墙沿,却摸到尖锐的利刃,墙上有防人爬的保护措施。
她叹气,无奈只能盘腿坐在这儿,等待这个party结束。
钟小姐消失太久,钟嘉苇找上林知廉询问,林知廉走不开,便安排人去找。
不知过去多久,钟霓听到有人喊她。她揉了揉烫的眼睛,起身正要从墙角走出去时,有人走了进来,推她抵墙。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来得突然,也好强势。她动手推人,反被扣住双手压制在身后,上半身被迫迎上男人滚烫坚硬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