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怕自己的恋情刺激到她,就没多提。
等她知道时,已经是几个月之后。
那时她还能说什么?
要是她早知道盛夏喜欢任彦东,在盛夏跟任彦东恋爱前,她就会告诉盛夏,你那没心的三哥,其实有过心,也心动过,也患得患失过。
如果盛夏在知道任彦东爱过其他女人的情况下,还是选择跟任彦东在一起,她无话可说。
可偏偏,盛夏身边的人都知情,就只有盛夏自己不知道。
看着盛夏每天都很知足的样子,谁忍心开那个口?
闵瑜不满的是:“既然写了,你就不能认真给盛夏写一幅?”
任彦东反问:“你哪儿看出不认真了?”
闵瑜‘呵呵’两声,“你那幅字的水平马上就要回到,你小时候上书法兴趣班那会儿了!也就亏盛夏不懂书法!”
任彦东没接话,他的性格,自然也不会解释。
“没别的事,我挂了。”
闵瑜一向不喜欢掺和别人的感情,可今天实在是气不过,“你就不能对盛夏走点心吗?”
她揉揉太阳穴,被气得头疼,不过不忘说:“你记得叮嘱沈凌,让他管好自己的嘴!以后盛夏常住北京,有的是机会见面,他要是知道你跟盛夏在一块,指不定怎么大惊小怪!”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任彦东最无奈的一件事就是接闵瑜的电话,也早就想把闵瑜拉入黑名单,又怕盛夏有什么要紧事时,闵瑜联系不上他。
任彦东的车开进别墅院子,盛夏的车也紧随着到了。
下车后,任彦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是说要在家做试卷?”
盛夏,“做完了,出去转了一圈。”
她走过去,伸出小拇指勾了勾,任彦东把自己风衣的衣襟给她。
盛夏将小拇指伸到他风衣的扣眼里,勾住他的风衣,两人步伐差不多,朝别墅走去。
“先去书房,问你个题目。”
盛夏提出。
任彦东:“什么题?”
盛夏:“专业上的。”
任彦东继续配合着她,“嗯。”
他这辈子的谎话,基本上都对盛夏一个人说了。
到了书房门口,任彦东的脚步顿住。
盛夏从他的眼里捕捉到了惊讶,甚至是不可思议。
任彦东一直盯着那幅字,今天老万真是下了血本,这幅字是十几年前,老万花了几百万拍下来的,后来不管谁买,他都不卖。
盛夏不懂这幅字的价值,不过她挺满意任彦东的反应,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他喜形于色,从他现在的表情看,他应该是喜欢这幅字。
她小拇指用力拽拽他的风衣,“等我一下,我去换套衣服我们就出去吃饭。”
盛夏去了卧室,任彦东走进书房,书桌上都是盛夏的练习卷,还有一份摊开在桌面上,他打算收拾一下,结果就被一幅画给吸引了视线。
这幅画就画在了试卷左边的空白处,还上了色。
画的是一个古代Q版的美人,侧脸目空一切的表情惟妙惟肖,着装华丽,手持一把长刀。
这把长刀横跨了整个试卷的卷面,刀头劈下来的地方正是他给她梳理的专业知识点。
这把刀的刀身上还写了一行字:盛氏大刀,长五十米,唰唰唰,专劈考试难点!此刀在手,从此打遍天下无敌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