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慢慢变小,林安听到楼上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住心才稍微静了一些。
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林子墨慢慢走了出来,坐在林安的对面问道,“爸,你这么关她,蜜蜜会不会做傻事?”
“放心吧,她现在只是一时激动,过段时间冷静了自然而然就把那只兔崽子给忘了。就像是女人买衣服,遇到下一件喜欢的早就忘了上一件长啥样了。”
他的女儿他比谁都了解,从小惜命,手上破了小口子都能哭喊个好几天,让她自己对自己下狠手,根本就不可能。
“季轩之怎么办?让他一直在外面等吗?”
林子墨眸色深沉,他和季煜从小就是铁哥们,私交甚好,季氏落败季煜也是一筹莫展,从个人角度上讲他还是希望能拉季氏一把的。
“管他做什么?”
林安毫不在意的说道,“他现在就是一只丧家犬,谅他也没什么能耐。”
“可是爸,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季轩之既然能白手起家,短短三十几年让季氏展成a市最大的房地产公司,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他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撇开经验不说,万一哪个老客户愿意拉他一把,也许就能东山再起,咱们不能搞把关系搞这么僵。”
林安抿了口热茶,子墨说的确实有道理。
季轩之年轻的时候在a市是个传奇,就算他现在年龄大了,精力不比从前,可虎父无犬子,他那两个儿子比起他年轻时有过之而无不及,早就在商场上小有名气。万一季氏重新崛起,光达现在做的这么绝对他们而言实在是没什么好处。
林子墨看父亲沉思不语,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继续劝说道,“蜜蜜挨打的事情我已经了解清楚了,确实错在于她。和她生冲突的女人是我们报社的一个记者,两人之前就有些摩擦,蜜蜜一直不依不饶。寿宴那天,顾小姐作为季煜的女伴打扮的很漂亮,蜜蜜就认为她抢了她的风头,在地上洒了碎玻璃渣后故意将她绊倒,顾小姐的膝盖流血不止,现在还打着绷带。”
林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不然季晔那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季轩之的寿宴上大动肝火?我觉得他心里如果没有蜜蜜,也不会对她那么凶,也许情况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
“她这次做的确实太过分了。”
“这件事情季家兄弟都看到了,季轩之说不定也知道。我已经拜托季煜不要跟外人提起这件事,现在他们还念在就旧情上保持缄默,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咱们要真把他们惹急了,谁知道会不会把这件事捅出去?”
林安越来越坐不住了。季轩之本来就是自尊心极强的人,特别要面子,吃了那么多次闭门羹后还能拉下脸再来求他实属不易。抬头盯着林子墨,“那你说怎么办?”
“让他进来吧。蜜蜜的婚事先不提,就当是老朋友间叙叙旧。最难的时候拉他一把,以后也会感激不尽的。”
季轩之腿脚不太方便,蹒跚的走进林家院子,艰难的抬脚上台阶。
“季伯伯,我扶着您。”
林子墨赶紧迎了上去,从寿宴结束到现在也不过是小半个月的时间,季轩之像是老了十岁。
白明显增多了,气色也很差,就连脸上的皱纹也似乎比以前更深了。
“谢谢。”
季轩之客气的道谢,声音略显嘶哑。
林子墨心里酸酸的,毕竟是哥们儿的父亲。但商场的法则就是这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