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刘师父没再谈路隐之,反而把他的老婆子挂在嘴边,待到差不多天黑之时他们才回自己的窝,林俭再刘师父走后才想起一件事,他怎么没有问灵之的身世呢,这个才是重点啊,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只是他不知道从明日起再出见不到那个被他视为家人的灵之了。第二天起来后林俭原本要前往他习武之地与刘师父会合,结果刚出门就跑来一女仆,被告知刘师父已经没有再多的东西可教给他了,以后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当然,也许,可能路隐之会给他再下安排下一个教育方案。林俭挠挠自己头,他是这样想的。抬头望着日渐远离地球的太阳,身上纵使多加了件衣服但也不见得有多保暖,早晨的风总是有些冷冽,在院子内跑了几圈暖暖身,然后吃了仆人送上的早点打算出门去找灵之,这两天都没见他,不知道路隐之那个变态的家伙把他拐哪去了。隐隐约约记得路隐长得像天仙那般貌美如花,却无形中给人一种压力,特别是他看自己的时候,那双眼怎么也不会不记得,怪怪的,甩去脑子里所想的幻影,林俭轻巧的跃上隐宫的房顶,反正所有人都在地上行走应该不会发现在房顶的他吧。正好可以练练他近来所学的东西,学以致用,当然也可以当是看风景,也可当作是游玩。原来从房屋顶上看下去是这样一番风景,看着行走在小路上捧着茶水的婢女。然而他们又没有发现自己,林俭心中大喜,这样偷偷看人原来也挺好玩的,兴致被挑起,林俭跟着那个快步行走的婢女,他想看看这个婢女要到什么地方去。跟着,跟着林俭发现婢女前去的方向还蛮眼熟的,细细的想了想,这不是去路隐之那个让人呼吸困难的议事重要宝地么,也就是林俭都从来没有想过要进去的隐斋。轻手轻脚的走在房顶,刚才跟踪的路上有一段路离屋顶还挺近,他发现婢女端的是一碗还有一个用来煲药小煲。他不解,不知里面是汤还是药,现在才早上那么应该是药,很确定,没有人一早起来就喝汤吧。那谁要喝药?有三人字闪进林俭的脑海里。路隐之?他病了要喝药,不知道对于林俭来说这个是不是好消息,继续追踪。俯身半趴半跪在屋顶上,也是为了躲避书斋外面的护卫,不难发现白羽,紫月还有双胞胎都站在书房外面,待到婢女到来时,再把托盘交给紫月,然后他们四人前前后后进了书房里面,并且很有默契的关上了门。林俭能看到的只有他们进门前的身影,外面的护卫似乎没有发现他,原本那种像寻宝般的雀跃早已被好奇心所代替,林俭继续在屋顶向书房顶部靠近,缓缓地向那边靠近,比较房间内的人都是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没有别人的八卦他自己也能猜测得出来。能呆在路隐之身边的人物一点不是小猫小狗的角色。靠近了,他听到专属灵之那稚嫩的童音响起,他说了什么林俭没有听清楚,说得更多的人并不是灵之而是白羽。林俭压下想跳下去抓灵之出来审问的冲动,灵之怎么会在这里,灵之怎么会和白羽他们这么亲近,一直以来他都认为灵之之所以与他们继续在林俭听不到的情况下说话,他都以为那只是灵之向白羽他们请教不懂的东西而已。此时的林俭的好奇心转为了莫名的不安与烦燥,他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子,这里的路隐之的书房,不是说没有得到允许是不许他人进入此屋么,那才十岁的灵之是以什么身份呆在里面,侄子?他还没到能管理隐宫的年龄吧。越向前林俭心里越发颤抖,手心也没来由的泛着冷汗,咬紧牙关轻手轻脚跃到书房顶上,终于可以听得更加清楚了,就是不能看得到屋内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而林俭也只能从他们那极少的对话中听出点端倪,可是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屋内已经没有了动静,静静的把耳贴在红瓦上,生怕发出一点动静被里面的人听到。当然也不可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揭开一块红瓦就能看到里面的全景,可是他确实很想知道一切,这里有太多的秘密,太多让他费解心思去想都不能明白的事情。继续说话呀!怎么都没有声音。周围很安静,静得像是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见。林俭趴在屋顶上的动作也没有改变,他在侧耳细听里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