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不记仇,如果是记仇记恨之人林俭早就在见到钟楚声那刻送他一掌,突然想起白羽对自己说过,路隐之会变成灵之是因为中了钟楚声的玄冰掌。可是看他们到过年还会相聚怎么会互相残杀?路隐若真的喜欢这个比路隐之还冷漠的男人?他连自己的师弟都敢出手,还把别人打成重伤,难道是路隐若见到这样残忍的爱人所以才选择自行了结自己?思前想后的林俭把自己都不知绕到哪里去了,一会猜测路隐若是自杀,一会是殉情,一会又是他杀,他都快成侦探探长了。特别尴尬的站在门边的林俭清咳一声给他们倒茶,倒是他们俩人根没事似的,一个当另一个不存在,另一个当自己的地盘享受着别人给予的服务。&ldo;这半年似乎过得很不错,师弟?&rdo;轻抿一口林俭倒上的热茶,钟楚声又手捧着茶杯,语调中带着百分之九十九的讽刺,那双勾人且过于深遂桃花眼无事般的眨了眨。路隐之微微挑眉,语气中也带着挑衅意味,&ldo;与你何干,不过我倒是帮你做了件好事,不是?&rdo;此时的路隐之让林俭觉得特别特别的陌生。他知道路隐之瞒着自己很多事情,但是他想像不到那些事情到底是可有可无,还是非常重要,他自己又不好意思问,毕竟不是失忆后的路隐若,完完全全就是另一个人,他没有资格去管别人的事。&ldo;你又知道那是好事而不是坏事?&rdo;&ldo;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在我们周围。&rdo;&ldo;那你现在就遏制这种事情的发生了,你以为你这样做可以得到些什么,只会让别人更加唾弃你而已。&rdo;&ldo;那又如何,是师父的遗愿,你忘了,还有我永远都记得我自己属于什么位置,总有一这个宫主会还回给你。&rdo;两人不顾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的林俭继续他们越来越冷,越来越能把人冻僵的话说出口,似乎也隐藏了更多不得了秘密,连他们的师父都出现了,噢,林俭真想举手提问题。这个师父必定是已经羽化升天,不然怎么会有遗愿,而且还是跟他们两人有关。&ldo;抱歉,这个位置我根本不想要,你就慢慢坐着,直到你留下下一个遗愿。&rdo;火药味好重,林俭嗅到了。路隐之不恼也不怒,只是冷冷的看着钟楚声,&ldo;遗愿么,我会把这个宫主的位置留给大师兄你。&rdo;&ldo;路隐之,你说什么鬼话呢?&rdo;林俭有些听不过去,说来说去都是死字,他听得耳朵特别不舒服,刺耳。&ldo;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rdo;钟楚声以长辈的身份教训林俭,&ldo;就算你是他儿子,我在这里的时候也没有你说话的份,懂么,路隐若。&rdo;林俭听得膛目结舌,对着这个一回来就表现出霸道不已的男人眨了眨眼,听着&lso;路隐若&rso;三个加重的字,似乎是生气也似乎是不在意……若隐若现……某些感觉似乎要从脑海里冲出来,林俭感觉内心的恐惧在增加。&ldo;我……&rdo;林俭看了看路隐之,后者却不回望他。&ldo;我和你师伯有些要谈谈,你先出去。&rdo;他林俭就是这样可要可不要的人,这个钟楚声在路隐之这里的地位到底有多高,他们是冤家?他们是仇人?还是说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真的是只是师兄弟这么简单?&ldo;哼!&rdo;闷哼一声,林俭不情不愿的甩门而去,并未注意到身后四道意味深长的目光随着他的身形渐远而渐深。&ldo;隐之,我是不是错了?&rdo;&ldo;你有错么,错的不都是我,也许我该谢谢你,你不该后悔的,你只是该死而已。&rdo;&ldo;是么?&rdo;钟楚声苦笑,路隐之冷笑。谁也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还谈了些什么。至于林俭……肺都快气爆了吧。到处是枯枝败叶,白白地雪花纷纷从天而降,轻轻飘落在人们的发上,肩上,还有林俭张开的手掌上。站在冰冷的雪地里抬起头仰望这无边的雪天,真希望自己现在是在做梦,真希望有一天他会醒来回到自己以前的生活,是他想离开这里吗?不,不是的,只是觉得这里的一切都那么与自己格格不入。也许是他性格开朗从来不把心事写在脸上,钟楚声的出现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也带着些许的不安,刚才那片刻温存像是一场梦,路隐之突然的转变让他心里很不适,人说女人变脸就像翻书一样,如今,他觉得路隐之变脸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