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俭,回来好不好。我再也不会对你冷漠,再也不凶你,再也不瞒你任何事情。外面天寒地冻,我也想叫你多穿点衣服,可是你的衣服都还在房里,你竟然跑哪去了,不要躲起来,外面好冷,真的好冷。你说过年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幸福幸福地,但是没有你的存在,我不知道什么叫幸福,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提不起来,林俭做的饭最香,回来吧。路隐之手中的热茶渐渐变他冰冷的手化成温水,继而变得不再温热,林俭不在,即使是炎热的夏天也和现在的冬天一样。林俭,别放弃我。站在林俭曾经站过的窗口边向外望去,他说冬天的景色也很美,他的赏雪就如同自己的赏梅,如果可以早知道,那么就是叫他欣赏长得不规律的石头他也会去。&ldo;宫主,你在这里站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rdo;站在旁边的紫月难得开口,见到路隐之失魂落魄的模样她也于心不忍,不要说她,就是任何一个隐宫的人见到他这幅比冷漠还冷漠,比石头还僵硬的表情,他们都会于心不忍。路隐之继续面无表情盯着窗外,其实他的眼神里根本就没有焦距。就在这里一脸历尽沧桑般的缚立急急的跑了进来,&ldo;你们有消息了吗?&rdo;当他知道大家只会用沉默来对待自己的时候,他要的答案不言而喻,又一个失魂落魄的男人出现在大家眼前。满脸胡渣的缚立垂头迈开步子离开这里,他不知道要上哪去找那个从来不会对自己发脾气的小青儿。与此同时,在隐宫中可以说得上神志清楚的钟楚声默不作声的在问着出去打探的隐宫高等侍卫,既使不是若儿他也该帮帮忙,看看路隐之的模样,他已经没有什么话再去刺激他。错了,错了,真的错了,错得离谱。谁错了,他错了,自己错了,还是大家都错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原来,一开始就是个错。……同样是一个寒冷的冬天,一个小小的身影早早就在路隐之的书房门前忙碌了起来。小脸被冻得通红通红,鼻涕也从鼻间流出来,但是衣服穿得不是很多的小家伙用自己的袖子随手擦擦就完事。若儿蹲在地上用自己白嫩却被冻得快僵掉的小手捧起雪把它们堆在一块,然后让小雪球在地上滚动,雪球由原来小小的一个雪球变成一个大雪球,若儿几乎被冻坏的小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若儿知道自己是隐宫的小少主,很多小朋友都怕爹爹所以都不敢跟自己玩,就像昨天那样他站在旁边看他们堆雪人,他很得很开心,也很想和他们一起玩,可是他们见到自己就跑了。若儿很懂事,他才不会哭泣,大师伯说男孩子不哭泣才是男子汉,爹爹不喜欢爱哭的小孩。若儿才不怕呢。没人跟若儿玩,若儿就自己堆雪人,若儿又不笨。今天早上一大早起来,躲开照看自己的婢女,跑到爹爹每天必到的地方来堆雪人,当爹爹走进这里时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若儿堆的雪人。冰冻不已的小手又胡乱抹去自己冷到流出来的鼻涕,然后用小手细心的捣弄在自己眼前的雪球,他可是带好了工具,昨晚呀偷偷从一个侍卫那里拿了把小刀,这样他就可以把雪人刻得更漂亮了,爹爹见到了一定会夸奖若儿。早晨的寒风吹得呼呼作响,却未阻挡住若儿堆雪儿的好心情,小身板在地上来回活动,口中呼出来的气体似乎都带了他雀跃不已的心。若儿一点儿也不知道他那位白衣飘飘的美人爹爹正站在某处看着他那可爱的小身板一晃又一晃的,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专心捣弄雪人的若儿突然歪起小脑袋,揉揉自己流鼻涕流到疼疼地小鼻子,&ldo;不知道爹爹喜不喜欢,会不会气若儿在这里乱堆雪人。&rdo;袭袭寒风吹动着白衣美人柔美的发丝,飘拂在风中的发丝正指向小家伙,路隐之迈开步子走向那个正在纳闷的小家伙,小家伙正好用余光看到自己的美人爹爹。带着些许害怕之意低低的开口道,&ldo;爹爹,若儿在堆雪人。&rdo;白衣美人伸出长指扶上小家伙冻得快变冰的小脸,&ldo;嗯。&rdo;生涩涩的双眼不敢抬起看自己漂亮爹爹的若儿小脸红了起来,&ldo;爹爹,若儿堆的雪人漂不漂亮?&rdo;&ldo;若儿,该回去上早课了。&rdo;路隐之冷冷的开口,眼中并未带任何怜悯之意,&ldo;以后不许玩雪人,下不为例。&rdo;